,我也不想败兴而归,老友重逢,也不好驳了人家面子,于是我便欣然答应了。
果胖子和我架一辆吉普车,穿过数百平方公里的草原,又颠簸过了一大片白桦林,驶了整个白天才到原始森林山边。
当晚,果胖子领着我和程逸芸到了山腰,住进木屋。木屋很简陋,一间客厅三间卧房。木壁有些漏风,客厅木壁上挂着虎头和猎枪;睡房挂着鹿头,没有床,干草铺地帆布睡袋。屋内没有厨房,做饭也不过就是在户外生火烧烤,客厅也就是饭厅。
果胖子将铁盆里的木炭引燃取暖,举瓶猛抽几口伏特加,烈酒的躁热顺着喉管往下烧。
“果胖子,你知道接下来我们要去干嘛吗?”
“唉,这事儿得问你才对,我只管听命行事就对了。”果胖子将擦得雪亮的双刀小心翼翼地插入坚韧的狼皮刀鞘。
我递给果胖子一包中华烟:“很久没抽国烟了吧?”
“那倒不是,你昨儿不是刚见到俩东北的吗,这里各种烟酒都能买到。”
“是吗,倒是我孤陋寡闻了。”
我和程逸芸长途跋涉来到北国,昨夜也没睡好,很疲倦,所以一觉醒来已是正午,程逸芸刚起身就觉得背上酸痛,睡了一夜的地板睡袋,很不适应。我醒了却赖着不肯起来。程逸芸到客厅,木炭烧的通红,简陋的木桌上摆着些干粮,阵阵烧烤香味从屋外飘来。
果胖子进一盆热水:“程大小姐,洗个脸。这里条件简陋,可委屈你了。”
程逸芸洗了把热水脸,浑身都感到暖意。没过多久,果胖子又端着一大盘烤肉进门:“早上打得山鸡,很新鲜,来尝尝。”
程逸芸撕下鸡腿,尝了尝,鲜嫩无比,略焦的皮也很脆。
我起来了,伸着懒腰:“哇,那么香?”
“昨晚还睡得好吧?”
“不错。”我只顾吃着烤鸡。
“你慢着点吃,没人跟你抢!”
“唉,此言差矣,这么好吃的鸡腿,我怎么敢保证没人跟我抢?”
“哈哈哈!”
吃着吃着,我想起一件事,问道,“果胖子,你一般在外面的时候就住在这儿?”
“对啊!”果胖子点点头,“咋了?”
“这要是有人来,比如说杀手,或是报仇的人来,你如何对付?”
果胖子哈哈大笑,不以为然地说道,“这有啥,在我这儿全都不是事!”
“哦?”我将信将疑道。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果胖子带着我和程逸芸到木屋外,指着木栅栏外十丈之处,说:“看见那柄倒插在地上的钢刀了吗?”
我定睛一看,一柄雪刃钢刀插在地上很深,和果胖子昨晚擦的那柄刀一模一样。
果胖子笑着说:“这钢刀是标志,住西伯利亚或者外蒙的猎家和族人,看到这柄刀就知道此地是我的地界,不得入内。这‘地界’是以刀点算起方圆三十公里为界!”
“你这么牛?”我好奇起来,“几个月不见,混得还可以啊。”
“呵呵。我匹马单枪就把西伯利亚的雪匪布里亚特人部落铲平了……好了,俺们赶时间,先走了。”
……
木屋外,银装素裹之中,鲜绿的森林冒出积雪,春意透过冬雪展现出来,空气新鲜清爽。
我望着无垠的雪野,道:“在寒带的冬季,植物凋零,动物很多冬眠或者躲进了洞穴里,很难打猎。”
“听说过布里亚特人吗?”果胖子问道。
“布里亚特人?”我摇了摇头。
“我跟你说啊,这布里亚特人吃人!”
“吃人?”
“这可不是假的,西伯利亚这个时节布里亚特人储存的食物往往等不到开春就吃光了。冬季西伯利亚非常冷,可达零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