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胖子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立马又呼叫了其他车辆,只听对方说:“请讲……”
“喂喂喂,我是一号车,能听见我说话吗?”
“请讲,请讲……”
“妈的,其他车也听不见。”
“怪了,才不到一支烟工夫,怎么就……”我叫果胖子立即停车,然后准备下车往后走去找掉队的车辆。
我当即纵身下车,到后车厢提了杆16,冲到雾中对天鸣枪,一口气把满满的一梭子子弹打得精光,然后又补上弹夹,又一梭子打光。枪声回荡在山谷中久不绝耳。
只见雾气缓缓变淡,少顷,一重浓雾之中三辆卡车缓缓驶来。
“卧槽,原来他们没死啊!这特么也太慢了!”果胖子一脸嫌弃地对着前面的车辆说道,“咋咋呼呼的。”
霍心兰见我提着枪站在那里,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纷纷操枪下车。
我一挥手,说道:“没事,继续赶路,跟紧点。”
墨脱草原就像一汪辽阔的绿海,起伏的草丘如凝顿的碧波,朝晨的草原,大片新绿冒出积雪,凝着晶莹的晨露,晶晶发光。
风一过,草原就象波浪一样。我见雾气消去,心情放缓了不少。
霍心兰为了防止再次掉队,把她所在2号车放在了我的1号车前面,成了先头部队。川藏线上行车,夏天怕雨,泥石流和山体塌方多,春天怕雾深秋怕雪,在高原上路行车若被雾和雪迷了,能见度低就很危险,深秋之后,大雪封山,连鸟都飞不过去。
“我说这娘们胆子也太肥了,都开到我们前面去了!”果胖子愤愤不平地说道。
“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有人肯替我们趟雷,我们何乐而不为!”
“哈哈哈,有道理!”
阴雨透出密云打了下来,山风萧起草海波动,头上乌云漫天,清晨日出之景被雨云剥夺殆尽,卡车就像阴海孤舟置于风暴波涛之中。
正午,雨稍停,碎石铺泥的山路变得泥泞洼陷。前方一耸巨岩挡在山路上,本就不宽的山路只剩一道狭窄的路缝,仅能容一辆车通过。山路右侧是巨岩,左侧是悬崖,风云在下面奔涌呼啸,山渊深不见底。巨岩倚山斜靠,岩底深深撼进路表,挤得路面拱起一道两尺多高四五尺宽的土隆,有三十多米长。
霍心兰停下车,后队见她停车,也都跟着停了下来。我抬头望了望巨岩:“好家伙!那么大的山石,恐怕只能用炸药开路。”
我不免有些发愁,“这块大山岩差不多有一栋六层高的楼房大小,前面的路怕是过不去了。”
果胖子拍着胸脯说:“放心,有我胖爷在这里,肯定过得去!”
“你确定?”
“别废话,先要把车厢里的装备和物资全部挪在右边,用绳子绑好了。”果胖子稳坐如山,在车厢里发号施令。
我相信以果胖子的车技,他敢这么说话,就说明他有这个把握,我不敢耽搁,一律照做,把装备通通靠右,再用绳子绑好,固定在车厢右侧,借此将车身重心尽量往右侧移。
只见果胖子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纵身上车,打火、换一档、起步、缓缓踮油,两手交错调整方向盘,只见车右边两个轮子缓缓碾上隆起的土丘,左边的车轮仍贴着山路地面,这样一来整个车身就呈大约四十五度的倾斜。
众人都为他捏了把汗,此时驾驶舱外就是悬崖,只要果胖子一开车门就会直接坠入山渊。果胖子不紧不慢地点上支烟,稳稳地把车开过那段烂路。
然后他气定神闲的下车,又把后面的三辆车一一驶过山岩。
过了这段险要路段之后,我们就地扎营修整。饭后,我独坐账中,冥思苦想。
宁兔子给的情报错综复杂,线索如乱麻。
麻王沟的邪恶和怪异历历在目,人们的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