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年这个古镯是你母亲姒月如冒死从一个土司墓中取得的,连同这个古镯一起问世的,便是真正的龙陵帛书。我们一直以为帛书在龙陵,其实,帛书早就被土司家族盗取成了别人的陪葬品。但是,你母亲得到帛书之后,却并没有立即回去,而是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两人郎情妾意,私定终身,却没想到,那个男人看上
的并不是姒月如这个人,而是觊觎她的帛书,终于有一天,他设计盗取了帛书,而蒙在鼓里的姒月如带着假帛书回到禹陵复命,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你的母亲不光输掉了赌约,还被逐出了禹陵,这就是师太你对禹陵耿耿于怀的原因,是你想要讨回的公道!”
“啪!”
捏着佛珠串的纤手硬生生的捏断了佛珠串和一颗佛珠子。
数十伙佛珠泻落地上。
像廊外面的水珠般弹起。
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
可是她犹似不知。
只定眼看着我站在蒙蒙细雨之中。
“你胡说!”
“我就知道你不信。”我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这是三姨写给你的信,其中原委已经写得一清二楚,你看过便明白了。”
我当然知道,姒玮瑜心中的几十年的仇恨不可能靠着姒若寒的一纸书信就能消弭的,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姒玮瑜不信,她虽然极力否认,却只是在徒劳罢了。
就在此时,“嘣”地一声,庵堂的大门被人从外面踢开。
一个文士装束,英秀俊美但却体格轩昂魁捂的年轻人缓缓从外面进来。
“什么人感到这里撒野?”姒玮瑜瞪了我一眼,以为是我带来的人。
我连忙摇头,“这不是我的人,我是一个人来的。”
“鬼才信你,除了你谁还会知道这里!”
那人温和一笑道:“本人屠新永,受七舅姥之命前来处决祸患,失敬了。”
“七舅姥?”我大吃一惊,“你说是七舅姥派你来的,这怎么可能,我前些日子还见过他!”
“你还说不是你带来的,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屠新永哈哈笑道:“师太,你确实错怪他了,他并不是我的同谋。”
我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道:“你倒是实话实说,可你来这里干嘛,不是越帮越乱吗!”
屠新永道:“此人是禹陵祸患,今日若留着她,难道还要她来日再来寻仇吗?”
姒玮瑜从从容容,微笑道:“来的正好,你们不来,我还要找你们呢!”
我想不到大家说得好好的,竟然说打就打。骇然退后一步,插手道:“不可,千万不可!”
我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七舅姥竟然会下这么一手。
屠新永忽地长啸一声。
手动。
白芒闪。
长三尺八寸的精钢短戟,插在姒玮瑜脚前三寸,戟尖没入泥土的深度,不多不少,恰好支持起挺插的戟身。
我心中大懔。
只是这一手,已知敌手难惹。
我伸出手,握在短戟的把手上,却拔不出来。一股奇异至难以形容的感觉,由戟身传入我的手里,令人感觉到短戟的杀气,感觉到短戟曾经历过的每一次拚杀,心中泛起一种惨烈的情绪。
“看来禹陵这一次派出的不是什么无名小卒了。”姒玮瑜冷笑一声,“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只见这屠新永舞动短戟时有着一种潇酒和从容,便若拿起一枚绣花针在虚空中缝出最细致精巧的图案。
听到姒玮瑜这么一说,我的心里更加七上八跳了,要是来的是一个无名小卒也就罢了,大不了被姒玮瑜教训一顿,但是若是来的是一个绝顶高手,姒玮瑜未必有胜算不说,刀剑无眼,要是伤到了人那才是真出事啦。
屠新永其人我闻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