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而这次,我不是出现阴暗的墓道里,而是站在一处无比宽阔的广场上。
广场上,密密麻麻地挤满了无数的枯骨。
当我突然出现时,只见多如浩海的万千枯骨,齐刷刷转过头来,空洞的眼窝紧紧注视着我的眼睛。
它们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存在,无肉的下巴便低垂了下去,骨节处发出了嘎巴的声响。
看到这样的情景,我心头一震,顿时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更加确定是那只从镇魂镜中逃脱的阴灵在作祟。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女人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
她的模样虽然清秀,可面色却有些憔悴。当她看到我坐在徐母的病床边上时,好奇地问道:“二叔,他是谁呀?医生不让亲友来探望奶奶的。”
“雅娴,他是林坤,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是专程来看望奶奶的。”
那个叫雅娴的护士闻言点点头,走到病床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虽然她没再多说话,可我却感觉到病房里的气场不对了,看样子老徐的这位漂亮侄女并不欢迎我的来访,甚至是,有些厌恶。
只不过我现在可顾不上一个小丫头的心思,我这次来,并不是探病这么简单。
那只逃脱的阴灵,十有八九正潜伏在徐母的体内,不解决掉它,以徐母现在的状况,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的目光再次向徐母的身上瞥去。
我发现她的面色比刚才更加惨白,身上的青斑也变得越来越多。更加诡异的是,这些青斑在增多的同时还在串连成片,让她的肤色逐渐呈现为另外一种颜色。
“老徐,你什么时候发现伯母的状况不对的?”
“傍晚。”徐多宝一脸凝重地回答,“太阳落山之后。”
那伯母生病前,有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或是家里有没有发生过特别的事情?”我继续追问。
徐多宝听了,便把目光向着雅娴那边看去,“雅娴,还是你来说吧!最近这些天,一直都是你跟她在一起。”
“家里都挺正常的,没什么事儿,也没什么人来过。”雅娴有气无力地回答,目光一直停留在徐母的脸上。显然她很爱自己的奶奶,并不想失去这个亲人。
“那伯母的院子里最近有没有长出特别的植物?”
徐母的家是一处有些年份的老宅子。都说老宅子属阴,易生不测,这话其实不完全对,比如徐母的老宅子就是个例外。
这座宅子的年份可以追溯到建国前,当初落成时就受过高人指点,风水格局极佳,住在这座宅子里的人,百邪易辟,病秽难近。
换句话说,寻常鬼魅是破不了这座宅子的风水的,而阴灵虽然强大,毕竟刚被我重创过,没理由舍易取难,放过徐多宝去找徐母才对。
除非,最近有了一些变故。
“特别的植物……”徐多宝思忖着摇头,他完全没有印象。
“比如说,铁线蕨呢?”我提醒道。
我的话音刚落,雅娴就气恼地打断了我的话。
“你什么意思?你说我奶奶的院子里面长铁线蕨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她的院子里面阴气太重,才会生病吗?我看你是墓地去多了,满眼都是铁线蕨吧?”我莫名挨了雅娴的一通抢白,不由
有些诧异,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也知道铁线蕨?
铁线蕨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植物,只不过它性阴喜寒,畏光畏干,因此多半长在阴冷潮湿,避光避热的背阴之处,譬如说,在墓穴当中。
只不过现在年轻人大多五谷不分,尤其是雅娴这样靓丽的都市丽人,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么偏门的一种植物。
见此情景,徐多宝只得在一旁讪笑着解释说,“林坤,你别介意。这丫头职业病,对干咱们这行的有偏见,你别跟她一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