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郎君会邪法,但凡被竖杆子或是筑京观,魂魄皆被封在原地,不得轮回。”
“我是个正经人!”杨玄觉得这些谣言越传越离谱了。
“是。”屠裳为老板代言,但显然有些言不由衷。
裴俭来了。
一手拎着敌将,轻松的就像是拎着一根灯草。
近前,把敌将丢在地上,行礼,“幸不辱命。”
“说说。”杨玄颔首。
裴俭说了此战的谋划。
“……敌军若是看到三百骑,必然会踌躇。如此,下官便把麾下分散开。自己领一百骑前往。
遇到敌军大队后,下官率军往左侧逃窜,做出担心敌军攻击大营的态势……
敌军果然中计,一分为二,以五百骑追杀。
下官以号角令左翼一百骑包抄追兵身后,转身冲杀,敌军溃败。
随后,下官再领军追赶突袭大营之敌军,令右翼一百骑在敌军前方阻截,以骄敌心,随即领军赶到冲杀,敌军溃败。”
“可觉着简单?”杨玄问麾下。
老贼在沉思,显然,这看似简单的谋划让他的智商有些着急。
屠裳默然良久,拱手。“见微知着,好手段!”
屠裳祖上乃是南周开国大将,兵法传家多年,他说好手段,那必然是好兵法!
杨玄拍拍裴俭的肩膀,“记功!”
北疆在手,他需要更多的心腹。
心腹必须有用,文武两道总得精通一道。
裴俭,能用!
虽说此人身份存疑,杨玄也不准备问,甚至都不准备让锦衣卫去查探。
用人是一门学问,猜疑心该有,但何时能表现出来,何时需要隐藏,这更是一门学问,也是帝王之术。
但伪帝的猜忌是不分时间地点的,也不分人。
按照岳丈周遵的说法,除去韩石头之外,估摸着天下人伪帝都不信。
这人活着不累?
杨玄摇摇头。
他现在,已经觉得累了。
北疆这个大摊子很麻烦,各方面都要权衡考量,都得兼顾到。
若是资源足够也就罢了,可北疆它资源贵乏啊!
如何平衡麾下,这是个麻烦事。
看看,老贼拽着老二去哪?
娘的!
好像是去拷打俘虏,这是要让老二一专多能?
杨玄看了赫连燕一眼。
锦衣卫还没正式成立,只是给了个名字。但赫连燕护食模式已经开启了。
“哎!老贼,这是我锦衣卫之事。”
老贼愕然,继而怒了,“你且去问问,从跟着郎君开始,拷打都是老夫的分内事。”
赫连燕冷笑,“此一时彼一时,郎君说了,一切都要正规化,正规化懂不懂?就是该谁的事就是谁的事,别越权。”
接手北疆后,麾下的正规化管理迫在眉睫。比如说韩纪是谋士,能管什么事儿,这要确定。
老贼和王老二的身份有些尴尬,王老二倒是好说,胸无大志,跟着老板打杂,以斥候哨探为主。
老贼一心想做大将军,高不成低不就,跟在杨玄的身边,偶尔领军,大部分时间打酱油。
打洞,刻章,装瞎子……
这都是江湖手段,和大将军可不搭边。
拷打,是老贼赖以成名的绝技,如今赫连燕想来横插一手,他怒了。
二人开始争执。
半晌,才觉得周围很安静。
回身一看,众人束手而立。
老板就站在不远处,冷冷的看着二人。
老贼一个哆嗦,行礼,“小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