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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帮老头说的,是李时珍说的……”
“呃……”韩少恒地这一句回答,直接就给陆远弄愣了,他实在没想到,李时珍那个傻小子居然也会在背后编自己的瞎话。
正当陆远瞪起眼睛准备再度出言反驳的时候。
忽然间,一直在各个通铺里看护病人的陈老头,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
他一见到陆远,就急吼吼地喊道:“陆大夫, 陆大夫,我刚刚好像犯了一个错误,你快点帮我去看看吧!那个病人现在已经彻底晕过去了,哎呀呀,这可怎么办啊?我本来也是好心的呀……”
看着陈老头那一副慌里慌张的模样,陆远赶紧向下压了压手,顺势安慰他道:“陈老伯,别急, 别急,你慢慢说,无论出了什么事儿,咱们自己都不能先乱起来,这里不是还有我呢么?”
听到陆远地这一句安慰,陈老头总算是慢慢平静了下来,接着他又拍着胸口满心焦急地讲起了刚刚在通铺里面发生的故事。
“陆大夫,之前,我一直在各个通铺里面查房来着,本来呢,看着大家都在陆续见好,我的心情真的是特别高兴。
可是走着走着,我突然发现,三十八号通铺那里,在一个角落的位置上,竟然窝着一个落魄的青年。
一看到那个青年脸色苍白,意识不清, 我就赶紧朝他同屋的那些人打听了一下。
这一问,我才知道,原来这个青年是三天前才被抬过来的,大伙儿谁都不认识他,加之他又一直躺在床上不起身,故而就一直没人喊他去取嚏。
我一见那个青年是位新人,又迷迷糊糊地不说话,不免起了好奇之心,于是,我也学着你的样子,上前给他摸了摸脉,又探了探他的额头。
说实在是,他的脉象我还真没摸明白,不过我看他的额头略有些热,嗓子还轻微的咳嗽,身上也有些发冷,我便判断他应该也是得了伤寒。
当时,我寻思着,咱們的取嚏之法对付伤寒简直是神效,便不准备麻烦你了,毕竟你都在大院里忙活一天了。
于是,我就自己从那个蓝色瓷瓶里倒了点药,然后又给他取了嚏。”
说到这里,可能是因为话说得有点急了,陈老头顿时感觉呛了一下,叩叩叩地咳嗽了起来。
韩少恒见状,赶紧过来帮陈老头顺了顺后背。
待到陈老头呼吸平顺了以后,他便咽了一口唾沫,又继续说道:
“给他吹完药之后,一开始我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他也像大家一样狂打了一顿喷嚏。
这一顿喷嚏打得他是胸腔起伏,大汗淋漓。
看到他的身上出了一大片汗珠,当时可给我和通铺里的那帮人高兴够呛,我们还可以为他的邪气除得最彻底呢。
可是,令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过了一会儿,那家伙不光没有醒来,反而还越昏越厉害了。
甚至到了刚才那会儿,我再去唤他的时候,他竟然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
见到这个情况,不光是我,就连隔壁通铺的兄弟们全都慌了。
我一看再这样下去那个青年就要够呛了,便撒丫子从那边跑了过来,陆大夫呀,你说,我刚刚是不是犯错了呀?
哎——,都怪我,我真不该随便替他做主的,我看那个青年的面相,似乎还是个读书人嘞,这要是被我给害死了,我可就造孽了呀!
陆大夫,你快点帮忙去看看吧,我现在心慌得都不行了!”
说着说着,陈老头自责得都快哭出来了。
听了陈老头这一番详细地介绍之后,陆远的心头不由得咯噔一下子,他心道:“坏了!这确实是要遭啊!那个年轻人很有可能就是我之前说的那种不能取嚏的人啊!”
想到这里,陆远也不敢耽搁了,他撒开双腿朝着向陈老头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