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一闪,吴惟华带着不甘,失去了生命。
“全杀了——”
见到慌乱的仆从们,姜镶气愤难消,低吼道。
离开了吴府,姜镶气势勃发,浑身洋溢着杀气。
不一会儿, 弟弟姜武来报,大同城已经被控制。
“好!”
姜镶大吼一声,旋即来到了校场,让人扯开了大明旗帜,义正言辞的说道:
“本将奉大明皇帝诏谕,今日反清复明,重归正统, 尔等可有异议?”
于是,他添油加醋, 将淮安之战,述说成满清溃败数十万,山东都保不住,北京覆灭只是等闲。
“大明万岁,大明万岁——”
大同军中皆是他的心腹,即使是满清忌惮十分,也不敢轻易地调动,自然无人反对。
一瞬间,许多士兵振臂欢呼,哪里分得清大明和大清的区别。
“如此,割卞易帜,就在此时。”
当着众人的面,姜镶一甩头,将丑陋的鼠尾辫展示在众人面前,然后拿起剪子,毫不犹豫的“咔嚓”一声。
断了。
半尺来长, 跟着他两叁年的辫发,就此落在了泥土之中。
这下, 军中的将校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将身后的辫子一一剪下。
之后,就是普通的士兵。
光是剪去辫子,就耗费了半天时间。
姜镶望着发辫,心中莫名的有些不舍。
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突然了结就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杀清狗!”
圆熘熘的脑袋,在冬天拔凉拔凉的,但所有人气势如虹,满怀热烈。
没错,姜镶让家丁们,从府库中,提出了五万两白银,全部赏给了士兵。
光是口号可不管用,还是得有利利益。
尤其是明末的边军,更是到了认钱不认人的境地。
当然,这也是朝廷逼迫的, 拖欠边银十几年, 卖儿卖女饿肚子当兵,再多的忠心也会消失不见。
这时,已经彻底地将整个军队拖下水,姜镶无所畏惧。
他早就让兵马,将山西巡抚府围困住,成为自己的踏脚石。
此时的山西巡抚,乃是申朝纪,其乃是辽东人,隶属于汉军镶蓝旗,手底下的抚标叁百人,誓死抵抗。
“呸!不过建奴走狗,如此卖命。”
心存死志之下,申朝纪可谓是用尽了老命,其本来不过是文官,如此骨气,却让姜镶颇为不爽利。
无奈一边派人烟熏火燎,一边让人去打吴惟华那千余人的军队。
如此,再经过半天时间后,申朝级出被熏成了人干,一命呜呼了。
偌大的大同城,就被其收入囊中。
不过,姜镶也知道大同隶属于宣大总督的辖区,更知晓其是北京的西边门户,满清绝不会轻易罢休。
坐在大同坐以待毙并非姜镶的作风,他立马决定派遣部将出击,袭击大同以南的地区。
尤其是太原,一旦拿下,山西全省就全部掌握在手中了。
“刘迁,给你五千人,占据雁门关,袭击代州,威逼太原——”
“若是干的不错,老子亲自向皇帝为你请功。”
“末将遵命!”虎背熊腰的参将刘迁闻言大喜,忙不迭地应下。
待其走后,姜镶这才松了口气。
“老二,能行吗?”
老大哥姜琳则满脸凝重。
“放心吧,大哥,我早就做好了,完全准备。”
姜镶摇头,沉声道:“在大同受了两叁年的气,今日我要一把夺回来。”
姜镶也不是无的放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