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一直持续到中午十二点一刻,傅松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拿上包一边往外走,一边寻思着过会儿吃几个大馒头。
“傅松同志,你稍等一下。”
傅松转过身,惊讶地看着梁希,眯着眼睛问:“梁书记,有事?”
梁希深吸了口气,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傅老师,我觉得我们之间有点误会。”
傅松笑了,嘴角微翘:“哦?是吗?你的意思是你跟一个神经病之间有点误会?”
梁希看他依旧不依不饶,头疼地用指关节敲了敲额头,无奈苦笑:“傅老师,这事儿确实是误会,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嗯,下班时间都过了,不如我请你吃饭,咱们边吃边说。”
“你什么意思?”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傅松立马提高了警惕。
梁希语气诚恳地说:“傅老师,不管我们之前有什么误会或者过节,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是同事,以后要经常合作。我不希望把那些不愉快带到工作中,这对你,对我,对学生都没什么好处。”
傅松明白她的意思了,有些得意地扬扬眉:“你这是在向我求和?”
“不!”梁希果断地摇摇头,“不是求和,是讲和。”
若是换做以前,按梁希一贯的作风,遇到这种事情不要说主动讲和了,估计连看都不看傅松一眼。
但现在不一样了,如今她是沐城大学团支书,代表的不是她个人,而是学校团委,正像她刚才说的,她不能也不会将个人恩怨带到工作中去,这同样不是她的作风。
对,是为了工作才跟他讲和的,梁希在心里如此安慰自己。
说实话,真要让她将那些不愉快完全放下,她做不到,这跟是否识大体、是否大度没有关系。
尽管主动跟他讲和,但梁希依然清晰地记得傅松犀利且极其粗鲁的言辞,这让她心里一直有根刺。
梁希觉得自己能做到主动讲和这一步,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嘿,这小娘们儿还嘴硬,不是求和你先找我干啥?
不过梁希说得也对,而且……,他娘的,这小娘们儿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算了算了,老子大度,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就不跟她计较了。
傅松虽然决定不跟她一般见识,但想让他彻底原谅她的忘恩负义,他也做不到。
能答应跟她一起吃饭聊聊,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梁希和傅松各怀心思,来到食堂,各打了两个菜凑到一桌。
“你能吃得了?”梁希把馒头掰开,把剩下的一半放到饭盒盖上,以她最近这段时间的经验,一个馒头她能吃三分之一就不错了,而傅松面前却摆着三个。
傅松抓起一个馒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大口大口地嚼着,“这么好吃的馒头,三个也就刚能填饱肚子。”
梁希眼角抽了抽,这得多大的饭量,这人简直就是个……,嗯,饭桶。
“你要是不够,这半个给你。”梁希用筷子把饭盒上的半个馒头夹给他,“放心,筷子没用,干净的。”
“你不吃?”傅松没接,一脸警惕地看着她,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好心。
什么眼神!梁希忍着气道:“我饭量小,吃不了这么多。”
“那我就不客气了。”只要不是敌人的糖衣炮弹就行,就算是糖衣炮弹,糖衣吃下,炮弹打回去。
傅松右手筷子,左手馒头,左右开弓,吃的不亦乐乎,在梁希的眼里,他似乎吃的是山珍海味。
有这么好吃吗?
梁希来沐城半个月,其他方面都还能适应,唯独吃不惯馒头。别的地方的馒头蓬松喧腾,像法国面包一样,而沐城的馒头太瓷实,极具嚼头,一口顶得上人家的三四口。
学着傅松的样子,梁希卖力地嚼着馒头,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