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希吓了一跳,高月是知识分子,没有那么多讲究,这事儿她真能干得出来,急忙道:“妈,你别去,丢不丢人啊!”
高月哼了一声道:“敢做不敢当,做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丢人?”
梁希低着头道:“那能一样吗?”
高月气笑了,轻轻掐了她一下:“这下承认了吧,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梁希知道瞒不住高月,干脆利落道:“妈,你问这个干嘛?”
高月点着她额头道:“你说干嘛?还不是为了你?刚才吃饭的时候,我一直担心你是不是怀孕了,现在看来,没准还真是。”
梁希傻眼了,结结巴巴道:“没那么快吧,我俩在一起才一个多……。”
对上高月的眼神,梁希赶紧闭上嘴,心虚地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
高月狠狠瞪了她一眼,小声问道:“你俩有没有做安全措施?”
“妈!”梁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种事儿自己哪好意思往外说!
高月严肃道:“梁希,你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应该知道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心存侥幸。”
“有几次……。”
高月突然感觉心口有点疼,恨铁不成钢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梁希小心翼翼道:“我俩说好了,这两天就去登记。”
高月心口突然又不疼了……
梁家的房子不算小,三室一厅,梁希姐妹睡一张床,傅松一个人睡客房。
想到刚才梁希跟自己说过的话,傅松多少有点头疼,自己把人家的亲闺女给拱了,也不知道丈母娘老丈人会不会对自己有意见。
傅松在忐忑不安的时候,梁建章也从高月口中得知,自己养了三十年的大白菜已经被傅松拱了。
“这个小兔崽子,老子今天非得打断他的腿!”
梁敏章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从阳台上抄起铸铁做的晾衣杆,就要去找傅松算账。
高月抱着胳膊冷笑道:“梁敏章,长能耐了啊。还打断人家的腿,你是想让咱闺女怨你一辈子吗?”
梁敏章顿时愣住了,打一顿倒是能解气,但万一打坏了,闺女真能怨恨自己一辈子啊。
罢了罢了,便宜这小子了!
“都怪你这个当妈的!”
“你冲我发什么脾气?要发跟梁希发去!”
“明天你带闺女去医院检查检查……。”
高月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一个月根本就检查不出来。行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操心这个干什么,睡你的觉去!”
梁敏章嘀咕道:“那是我闺女,亲闺女!”
高月叹气道:“女大不中留啊,你闺女打算这两天去登记结婚,这事儿连我这个当妈的都瞒着,我心里难受啊。”
梁敏章道:“有什么好难受的,这是好事儿!”
高月说:“不管了,随他们折腾去吧。”
第二天早上,傅松突然发现梁敏章对自己的态度出奇得和善,搞得他一头雾水。
吃早饭的时候,高月问:“小傅,社科院还没放假吗?”
傅松说:“后天放假,不过我这段时间没什么事儿,您要是有事尽管吩咐。”
高月笑着道:“我能有什么事儿。”
喝了两口粥,傅松又听高月道:“唉,眼看要过年了,梁希过了年都三十了,又老了一岁了。”
“妈!”梁希皱眉不满道。
听锣听声听话听音,傅松又不是傻子,哪还不知道丈母娘什么意思,连忙道:“梁叔,高姨,有件事儿我想请你们答应。”
不等高月开口,梁敏章就坐不住了,“你说!”
傅松跟梁希对视一眼,说:“我跟梁希商量好了,临走前在这里登记结婚,希望您二位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