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冯保国,怀里还抱着闺女,看到傅松手上提着一堆东西,埋怨道:“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直接过来,跟我来这套?”
傅松一边打量冯保国的闺女,一边道:“又不是给你的,你管不着。来,叫叔叔。”
小女孩儿一点都不认生,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叔叔,傅松赶紧将准备好的红包赛到她手里,“这是叔叔给你的见面礼,拿好了。”
冯保国见信封挺厚的,连忙把信封还给傅松,“小傅,你别这样。”
傅松直接把礼物和信封放到桌上,道:“再啰嗦,我转身就走。”
冯保国知道劝也没用,对闺女道:“还不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
“真乖,再叫声叔叔。”
小女孩儿把头扭到一边,留给傅松一个后脑勺,把冯保国乐得哈哈大笑,在闺女脸上亲了一口,“好闺女!”
傅松看得眼热,砸吧砸吧嘴道:“他娘的,有个闺女真好!”
冯保国得意洋洋道:“那是!闺女是爸爸的小棉袄嘛,是不是大闺女?对了,你爱人肚子里是男的女的?”
傅松摊摊手道:“我哪知道?”
冯保国纳闷道:“你们没去医院看看?”
傅松道:“看了,不过没问,男的女的有区别吗?在我眼里都一样。嫂子呢?”
冯保国朝厨房撇撇嘴道:“厨房忙活呢,别愣着,坐啊,老徐、小于,茶壶里有水,自己到,来这就别客气。”
冯保国的爱人叫章婷,之前听冯保国提起过,他老丈人在南地所工作,而南地所和南土所在同一个大院里,他和章婷就是在大院里对上眼的。
等章婷做好饭从厨房里出来,傅松看了一眼冯保国,心里骂了一声老牛吃嫩草。
冯保国今年三十了,而章婷看模样也就二十出头,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让人家小姑娘以身相许。
“我爱人,章婷。”
章婷接过孩子,笑着道:“傅总,你今天来做客,让我家蓬荜生辉啊。”
“嫂子,跟我千万别客气,都是自己人,也别叫什么傅总,叫我……”,说到这,傅松赶紧把“小傅”两个字咽了回去,让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女人叫自己“小傅”,想想就觉得恶寒,“直接叫我名字得了。”
“成,你也别叫我嫂子,你跟我家老冯论你们的,咱们论咱们的,你当过老师,我还是喊你傅老师。”章婷也不扭捏,她早就从冯保国嘴里知道傅松的底细,“小傅”这两个字自然也叫不出口。
“这个好,那我也叫你声章老师。”章婷在南土所对面的南外当语文老师,叫一声章老师也不为过。
冯保国连忙打断道:“你俩还有完没完?赶紧吃饭,菜都凉了。”
一顿饭吃下来,宾主尽欢,傅松喝了会儿茶,没敢多留,人家小两口几个月没见,晚上自然要看看月亮聊聊人生,自己就不要当灯泡了。
冯保国把傅松送到楼下,傅松突然想起一件事,问:“冯哥,赵委员这两天有空没?我打算上门拜访一下。”
上个月老人家还送了自己两斤今年明前的雨花茶,茶叶虽然不值多少钱,但这份情谊却不能忘。
冯保国道:“巧了,老师这段时间都在所里,你明天直接过来,我带你去。”
傅松高兴道:“行,明天上午我来找你。”
回招待所的路上,于升在副驾上激动地扭来扭去的,“傅厂长,明天带我去吧,我还没见过学部委员呢。”
傅松好笑道:“学部委员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
于升道:“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人家的脑袋跟咱长得不一样啊,我脑袋里是浆糊,人家脑袋里是智慧。”
傅松被他逗乐了,哈哈笑道:“你这个比喻不错,得,明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