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既然看上了安德列夫手中的数据库技术,那就没有放过的道理,昨天刚跟安德列夫口头谈好,第二天便在双方律师的见证下签订了投资协议。
看安德列夫高兴得合不拢嘴,傅松不合时宜地提醒道:“安德列夫,你什么时候启程去中国?”
安德列夫不舍的从投资协议上收回目光,道:“ss,我首先需要招兵买马,将公司的架子搭起来,并且在我临走前将开发任务安排好,所以,请给我至少一个月的时间,最好两个月。”
傅松摇摇头道:“我没那么多时间给你按部就班,最迟九月中旬,你必须去中国,十月中旬前必须赶回来,最好提前去提前回。”
安德列夫无奈道:“好吧好吧,九月中旬就九月中旬,谁让你是老板呢。老板,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去忙了。”
傅松道:“别急着走,晚上陪我去见个人。”
安德列夫又坐了回去,问:“能问问是谁吗?”
傅松往上指了指,道:“你的老对手。”
安德列夫恍然大悟,道:“你说的是彼得非啊,你怎么想跟他一起吃饭?他这人可不太好打交道,骄傲得像只大公鸡,之前总是挑衅我们,说我们是一群童子军,只配在他的屁股底下吃屎。”
傅松失笑道:“那家伙真这么说的?”
安德列夫笑道:“ss,我发誓,绝对没有添油加醋,每次见到那家伙,我都想在他的脸上来上几拳才能解气。”
傅松想着晚上要跟彼得非见面,总要先摸摸他的底细,而对一个人最了解的,除了他自己外,就是他的对手,至于彼得非的对手,安德列夫多少算一个,于是问:“除了性格方面外,这人怎么样?”
安德列夫问:“你指的是能力和技术吗?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彼得非是个很厉害的黑客,我总有一种感觉,他正在窃取科特龙的数据。”
傅松一头雾水道:“科特龙的数据?”
安德列夫点点头道:“科特龙证券行情报价机,我们公司也有一台,通过报价机,可以及时了解证券市场行情,由此做出相应决策。彼得非的决策速度很快,但我敢打赌这不是程序算法的功劳,所以只能是数据的获取速度比我们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将科特龙报价机中的数据,利用某种方式下载到计算机中,然后再代入到交易算法中。”
“你能做到吗?”傅松眼睛一亮,和尚摸得,老子怎么就摸不得?
安德列夫谨慎道:“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将电子示波器连接到科特龙行情报价机的电线,测量电线的电脉冲,然后将电脉冲与终端显示的数据匹配,编写程序解码电线信号,跟破解密码基本类似。”
傅松马上道:“那你试试,成功了,我给你发奖金!”
安德列夫点点头道:“吃饭的时候,我找机会试探试探彼得非。”
世贸中心北塔顶楼,在一家名叫horsd‘oeuvrie的法国餐厅里,傅松见到了安德列夫口中的数据盗窃者彼得非。
“彼得非,这是我的老板,傅先生。”谭炳亮向彼得非介绍道。
“你好,彼得非先生。”
彼得非看看谭炳亮,又看看安德列夫,一脸疑惑道:“谭,这就是你的老板?哦,傅先生,抱歉,你太年轻了,让我忍不住惊讶。”
傅松笑道:“彼得非先生,你当年身无分文逃离匈牙利来到美国时,好像比我还年轻几岁,如今却获得了巨大的成就,那我是不是也该很惊讶?”
彼得非透过眼镜打量着傅松,“你居然把我的经历打听得这么清楚,而我却对你一无所知,这有点不公平。”
傅松伸出手道:“傅松,你可以叫我傅,来自中国大陆,做过一段时间的大学老师,这次来美国是留学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