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敏章虽然没说话,但脸上却掩饰不住得意。
傅松张了张嘴,老子往上数三代都是泥腿子,家谱二十年前就烧了,老子都不知道自己是傅氏哪个分支的,你倒好,硬是给老子找了个祖宗,上哪说理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管是声远,还是远声,还是狗剩之类的,名字只是个代号,只有好听和不好听之分,傅声远这个名字虽然老气了点,但叫起来还算顺口,算了算了,老子大度,就不跟你争了。
吃完饭,李茂才逗了会儿傅声远,便告辞去了酒店。
梁敏章是司局级干部,本来可以分一套更大的房子,但这里住习惯了,也就懒得再换,现在傅松回来了,家里就有些不够住了,梁音和杜鹃倒是能挤一挤,李茂才就没地方住了。
亲戚来了却只能去外面住,高月觉得有些难为情,一直将李茂才送上车才回来。
“茂才去了趟香江,感觉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小杜,你累了一天了,早点去休息吧。”
“哎,好,我给你们沏上茶。”梁敏章和高月白天都不在家,杜鹃要帮着梁希带孩子,早中晚还要做饭,确实够累的。
梁敏章道:“小傅这个姐夫还是有点本事的,他算命那套东西,都是有根有据,不是随口胡诌的,能做到这一点,不容易。”
“好是好,就是……,不讲科学。”看在傅松的面子上,高月没直接说算命不是正经工作。
傅松笑着道:“妈,在咱们内地,我姐夫这样的人可能不受欢迎,但香江人就信这个,他在那边挺吃香的。”
梁敏章道:“所以说嘛,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梁音呢?”
高月指了指梁音的房间道:“在里面臭美呢,小傅,不是我说你,她现在还是学生,你怎么给她买那么贵的手表?我刚才说了她一顿,她说什么别人都一身名牌,她带块手表怎么了?唉,现在的大学生,都成什么样了,什么都要攀比。”
梁敏章道:“是啊,这两年的大学确实浮躁了很多,老师们的心思不在教学上,学生们更关心政治,再这么下去,是要出事儿的。”
高月连忙道:“老梁,别胡说!”
梁敏章哼了一声道:“这是事实嘛,等着瞧吧……,算了算了,马上就退休了,懒得操心了。”
傅松愣了一下,连忙问:“爸,你今年才六十岁,怎么就要退休了?”
梁敏章乐呵呵道:“老喽,不服老不行啊,知识结构跟不上了。操心了一辈子,也该休息休息,给年轻人腾位置了。”
“已经定下来了?”
“前两天开会定了。”
傅松一听会都开过了,就知道已成定局,老丈人这个司长的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六十岁刚到就退下来,多少有点可惜。
梁敏章虽然表面上看着挺高兴的,但傅松能感觉到他的失落,安慰道:“爸,退下来也好,你要是不嫌累,就在家带声远,我和梁希平时都忙,你要是能帮忙那就太好了。”
梁敏章高兴道:“就等你这句话了,你不说,我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呢。”
梁希偷偷地捅了他一下,道:“爸,声远现在还小,离不开我,等大点再说。”
见梁敏章还要开口,高月连忙道:“那个什么,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
回到房间,刚关上门,梁希就抱怨道:“你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亏你开得了那个口,咱俩马上回沐城了,你舍得把儿子一个人扔在北京?”
傅松撇撇嘴道:“有啥舍不得的,又不是闺女,儿子就得散养。”
“你这是什么话,哦,说得好像不是你儿子似的,不行,我不答应,想留下来,门都没有!”别的什么事儿梁希都可以依着他,就这件事不能,儿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一天不见都想得慌,更何况小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