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计划,下星期一启程前往香江,然后再转机飞往伦敦,从伦敦转道去匈牙利的首都布达佩斯。
想到刚闲下来又要离开,而且这一走至少一两个月,傅松便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陪陪老婆孩子。
当然,老婆没他这么闲,还要上班,所以能陪的只有讨人嫌的儿子,不过傅声远对他这个老子的兴趣明显不如家里的狗高。
冯天放给的那条小狼狗已经长齐了牙齿,这几天总是偷偷摸摸地乱咬东西,家里四个人的东西都遭过殃,要不是傅声远护着,梁希早就把它扔大街上了。
临近月底,沐城市政府一口气发布了两个文件。
一个是《沐城市土地管理若干问题的规定》,给全市范围内的土地有偿使用开了一个口子,尽管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但寒冬已过,春天还会远吗?
另一个是《沐城市人民政府关于鼓励外商投资的实施办法》,规定了产品出口企业和先进技术企业“两种企业”的评定标准,对于“两种企业”中经营期十年以上的,从开始获利年度起,实行“两免六减半”,并且免交地方所得税。同时,还允许外商企业自行解决职工住房,也就是说,远景集团也可以像内地企业一样,自己买地建职工小区。
出发前一天,梁希下午请了半天假,回家给他收拾东西。
“就这么点东西,折腾个什么劲儿?”傅松想插手也插不上,只好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干看着。
“爸说匈牙利这个季节晚上相当冷,到了那后要是扛不住,就自己去添衣服。”确实没什么可收拾的,不过梁希还是又检查了一遍。
“知道了。”傅松能感觉到她的不舍,其实他也有些不舍,谁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
“证件都齐了?放哪去了?”
看着她那两条穿着肉色丝袜的大长腿不停地在眼前晃悠着,傅松突然口干舌燥,从后面抱住她,深深地在她头发上嗅了一口,“齐了,你就甭操心了。”
“大白天的别闹!”梁希娇嗔了一句,不过身子却往后倒进傅松的怀里。
傅松掰过她的脸,一边亲一边道:“咱们抓紧时间,免得小兔崽子回来坏事。”
梁希脸色一红,刚才她打发杜鹃带着傅声远出去玩,就是存着这个心思。
此时家里没了旁人,她的胆子大了起来,转过身环着傅松的脖子,轻咬着嘴唇道:“那你快点。”
傅松黑着脸道:“老子什么时候快过?哼,老子从来就快不起来!”
梁希点点他额头,调笑道:“你呀,就是天桥的把式——光说不练……,啊!你要干什么?别在这,回房间!”
“老子今天还非在这里把你办了不可!”被娘们儿指着鼻子说只会打嘴炮,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梁希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根本无力反抗,索性由着他折腾了。
第二天早晨,徐国庆开车来接傅松去机场。
昨天刮了一晚上的大风,天亮后依旧没停下来,北风吹得睁不开眼睛。
看到梁希抱孩子站在大门口,傅松趴在窗户上道:“外面风大,快进去吧。”
梁希把傅声远的围巾拉下来,露出小脸,道:“跟爸爸说再见,让爸爸早点回来。”
“再见!”傅声远不情不愿地挥挥小手,说完便挣扎着要下去找小狗玩。
梁希没惯着他,在他屁股打了两巴掌,然后塞到窗户旁,“亲亲爸爸。”
傅声远皱着小脸,嫌弃地在傅松脸上亲了一口。
傅松摸摸他脑袋,道:“在家听你妈的话,别惹你妈生气。”
沐城每周一都有一班飞往香江的包机,只不过航线不固定,有时候走琴岛,有时候走省城,有时候走京城,有时候走上海,而今天的这趟要先飞往北京,然后再从北京飞往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