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张了张嘴,挽留的话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他突然想起她说不想失去这份工作,难道他就想失去这个秘书吗?
秘书又不是大白菜,施点肥浇点水就能养大,尤其初琳琳还是他从零开始培养起来的秘书,在她身上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而这样的秘书贴心,用起来顺手,更重要的是对自己忠诚。
他实在不敢想象,今后没了初琳琳,他的生活和工作会变成什么样,想必会一团糟吧。
如果是别的两难选择,傅松肯定会说,小孩子才做选择呢,老子两个都要!
但现在面对事业和感情的两难选择,他犹豫了,不过左右权衡后,他觉得还是要以事业为重。
只是这样一来,自己以后该怎么面对初琳琳?
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那也太不是东西了吧,他脸皮再厚,再不要脸,再无耻,也做不到。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得头疼,扯过被子蒙住头,算了算了,爱咋地咋地!
第二天起来后,初琳琳像往常一样过来帮他收拾房间。
发现傅松的目光像雷达一样追着自己,初琳琳只好放下手边的活,转过身问道:“傅总,怎么了?”
“啊?没什么没什么。”傅松心里郁闷极了,她怎么就这么镇定,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老子昨晚可是辗转反侧,苦思冥想了一整夜啊!
本以为老子没良心,没想到她比老子还没良心!
初琳琳看了他一眼,认真道:“傅总,我还想再给你当几年秘书。”
傅松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尽管这非常合他的心意,可他总觉得这样对她不公平,张了张嘴,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我不是那个意思。”
初琳琳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身继续忙活。
傅松看她风轻云淡的模样,心里更郁闷了,老子在跟你讨论你的人生大事,你怎么这么不上心!
真以为老子不敢骂你……
得,他还真不敢再骂了,如今在她前面,他感觉自己的腰杆子没以前那么直,那么硬了。
可能是自己脸皮还不够厚,心还不够黑,还不够无耻吧,做不到像某些人一样,拔x无情,提上裤子不认人。
他不想成为那样的人,人啊,还是要有点人情味,没有人情味的那已经不能算人了,只是一具会行走的机器。
每到一地,傅松自然要见一见办事处的负责人,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等人到了后,傅松一边跟对方握手一边道:“对不住,昨天走的匆忙,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傅先生,我姓尤,尤建武。”尤建武有些受宠若惊,昨天接机时看到傅松行色匆匆,出了机场大厅后直接便钻进汽车,他想上前搭话却被保镖给挡了回去,当时还以为大老板对自己有意见呢。
傅松指着沙发道:“尤先生,请坐。”
等初琳琳上茶后,傅松问道:“听你的口音,是内地人吧?”
尤建武道:“对,我老家哈尔滨的,78年去香江投奔我姑妈,然后就留在香江上学工作。”
傅松道:“你不容易啊,有多少像你这样的人到了香港后,只能干苦力。”
尤建武苦笑道:“其实我跑到香江后才知道,我居然考上大学了,就在我走后一个星期,通知书到了,不过不是什么好大学。”
傅松一阵无语,不知道该怎么吐槽才好,如果他多等一个星期,很可能就不会走了,毕竟当年能在内地上大学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
本来想问问他后不后悔,不过转念一想,就算问了又怎么样?
已经过去了十多年,物是人非,而且人家现在不也过得挺好,在乌克兰一年工资加补贴差不多三十万美元,不要说在香江了,就算在美国,有多少人能拿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