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欢迎宴自不必提,回到家后,杜鹃已经替梁敏章收拾好了房间。
梁敏章奔波了一天,刚才吃饭的时候,白酒红酒兑着喝,倦意止不住地涌上头,稍微洗漱一番,倒头就睡。
梁希不顾旅途疲倦,把傅声远哄睡后送到杜鹃房间,然后洗了个澡。
等她吹干头发爬上床,傅松立马凑了上去。
梁希一把拍掉他使坏的手,“别闹!”
傅松嘿嘿笑道:“都老夫老妻了,还不好意思。让老子检查检查,你有没有想老子?”
“想了。”梁希像头小猫一样,顺势倒在他怀里,两条大长腿用力夹住他的手,“不行不行。”
“少来!”傅松以为她又要欲擒故纵,“不来你把儿子送杜鹃那边?
梁希张了张嘴,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见他已经爬到自己身上,急道:“我……,我有了。”
“有了?”傅松顿时瞪大眼睛,立刻从她身上下来,“有了?真的?”
梁希一脸娇羞地点点头:“这个月没来事儿,而且容易犯困,胃口也不太好,跟怀儿子的时候差不多,应该是有了,赶明儿我去校医院检查一下。”
这年头还没有早孕试纸,要确定是否怀孕了,一看生理周期是不是被打破了,二来靠个人经验,但最靠谱的方式还是要靠医院的抽血检查。
天见可怜!回国后像只不知疲倦的小蜜蜂,辛苦耕耘浇灌了两个月,终于成功开花结果,老子容易吗!
傅松激动地搓搓手,然后捧着她的脸狠狠地亲了两口,嘴上埋怨道:“你说你,怀孕了还坐飞机,万一……,呸呸呸!你不会没告诉爸妈吧?”
梁希摇摇头道:“你是孩子他爹,要告诉也得先告诉你不是?”
傅松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满足,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闺女。”
梁希道:“如果还是个儿子呢?”
傅松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别瞎说,肯定是个闺女!我连名字都起好了呢。”
梁希好奇道:“是吗?叫什么?”
“傅笑菲。”傅松得意洋洋道,“怎么样,好听吧?”
上辈子他的小棉袄就是这个名字,当年为了给闺女起名字,他翻了三个月的新华字典,凑了十几个自认为好听的名字,比较来比较去,最后选了“笑菲”这个名字。
之所以选这个名字,主要还是好听,加上“傅”姓后,叫起来朗朗上口,而且他发现,人如其名确实是有道理的,他的小棉袄特别爱笑,一笑起来露出两排小白牙……
“傅笑菲?”梁希念了一遍,问道:“春山如笑的笑?葑菲之采的菲?挺好的,没想到你还挺有文采的。”
傅松两眼无神,抬头看着天花板。
“怎么?不是这两个字?那是什么?”
傅松嘴角抽了抽,羞愧道:“笑容的笑,菲律宾的菲。”
梁希直翻白眼,骂了一句:“没文化!”
傅松:“……。”
呸,知识分子的臭德性,这就是革命不彻底的后遗症,凭什么瞧不起老子?
老子没文化,你有文化,你还不是被老子压在身下,给老子端洗脚水,替老子生儿育女?
这么一想,傅松马上不生气了,用一种胜利者的眼光,打量着她的肚皮。
哼,下次再说老子没文化,老子还把你肚子搞大了!
第二天早上,梁敏章天不亮就醒了,然后出去溜达了半个小时,神清气爽地回到家,正好赶上吃饭。
“包子油条豆浆小米粥,哎呀,还挺丰盛的。”梁敏章赞了一句,用筷子加了个包子,咬了一口点点头,“味道不错。”
梁希没什么胃口,用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和着小米粥,“爸,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