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抬头看了一眼,笑道:“这不就来了嘛,老毛子还挺准时的。”
王大使乐呵呵道:“你那么大的手笔,能不准时吗?”
等潘索科夫下车后,互相致意问好,这才一起走进酒店。
在酒店的会议室里坐下,王大使笑眯眯做开场白道:“潘索科夫主席,中俄建交虽然只有两个多月,但中俄的友谊却源远流长。十月革命的一声炮响,为贫弱的旧中国送来了马列主义……。尽管有一些不愉快,但中国人民始终没有忘记俄国人民给予的无私帮助。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中俄之间双边贸易日益增长,并在工业、军事、科技等领域开展了广泛而又深入的合作……。”
可能春天到了,会议室里暖气开得足,傅松听着听着就有些打瞌睡,不过当着王大使的面,他还是努力打起精神,让自己显得专注认真。
王大使不愧是外交专业户出身,巴拉巴拉侃了一刻钟。
潘索科夫耐着性子听完,然后把王大使撇到一边,迫不及待地对傅松道:“傅先生,您需要多少土地?”
傅松反问:“贵方能多少土地?”
潘索科夫笑了,苏联……,不,俄罗斯别的不多,就是土地多,“您要多少就有多少。”
傅松道:“到底多少?”
“这……。”潘索科夫一下子噎住了,他虽然是全国农业委员会主席,但对于全国的土地数据,他心里还真没个准数。
谈判嘛,不在于你的声音有多大,而在于能压倒对方的气势,傅松一上来就用专业知识将潘索科夫难住了,在气势上无疑占了上风。
什么,你作为农业委员会的主席,掌管全俄罗斯的农业,居然对自己的家底都不清楚?
你这个主席也太不称职了吧!
潘索科夫心里安安有些焦急,这些日子他眼睁睁地看着工业口子的同事们,吃香的喝辣的,而他这个农业委员会主席却无人问津,可怜得差点哭晕在厕所里。
傅松的慷慨大名早就在尼古拉耶维奇的小圈子里传遍了,他本以为这是一头肥羊,打算狠狠宰他一刀,不料自己似乎想多了,这位傅先生一点都不傻。
傅松根本不给潘索科夫反应时间,直接开门见山道:“我这里有两个方案,一是租赁土地,以卢布结算,按年支付。”
“不不不!”潘索科夫立马摇晃着大脑袋,“傅先生,这种支付方式是不能接受的!必须是美元,而且要一次性支付。”
傅松道:“卢布是贵国的法定货币,主席先生难道连自己国家的货币都不认可?”
潘索科夫:“……。”
傅松又道:“那退一步,人民币总可以吧?我支付人民币,贵方用人民币购买中国的货物,双赢!”
“这更不行!”潘索科夫快吐血了,“傅先生,我们只接受美元或者英镑这两种支付方式,当然,也不介意少量的日元。傅先生,还是让我们先谈谈第二种方案吧。”
傅松道:“第二种方案是用美元购买土地。”
潘索科夫一脸为难道:“苏联……,不,俄罗斯的每一寸土地都是祖先们用血和火换来的,我们寸土不卖。”
傅松翻了个白眼,笑呵呵道:“好吧,既然主席先生这么说,那就算了,乌克兰和中亚也有不错的土地。”
潘索科夫愣了一下,剧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咱们这是在谈生意,讨价还价,漫天要价,落地还钱都不懂?
潘索科夫看看傅松,又看看王大使,最后向王大使投去求助似的目光。
王大使装糊涂道:“潘索科夫同志,要不今天先这样?”
潘索科夫这次真的快哭了,老子好不容易逮着个创收机会,居然搞砸了,尼古拉耶维奇先生还等着自己的好消息呢!
不能这么算了!
潘索科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