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才不管他们怎么争论呢,一群小孩子懂个屁,他早就想好了,晚上就吃土公鸡顿蘑菇,再放上点红薯粉条,绝对好吃!
关键是这只公鸡可是养了四五年的,平时都是绿色喂养,以后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见了。
到了做饭时间,杨巧兰抱着针线笸箩刚进门,就感觉似乎哪里不对劲儿,但一时之间想不出来。
直到看到傅松正在自来水龙头下退鸡毛,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儿。
“好端端的你杀它干啥!”杨巧兰痛心疾首道,“我还指望它打鸣呢?”
“明儿我给你买个闹钟。”傅松头也不抬道。
杨巧兰张了张嘴,骂道:“你个败家子儿!”
傅松问:“你把晒干的松蛾子放哪了?晚上做个土公鸡炖蘑菇,这玩意儿好吃。”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杨巧兰嘴上骂着,转身去了厨房取出松蛾子,找了个盆用热水泡上。
“放那我弄吧,让你整,白瞎了这么好的大公鸡!”
傅松正好懒得收拾,刚杀的鸡腥味重,他刚才差点吐了。
“我孙子呢?”杨巧兰熟练地揪着鸡毛,四下找孩子。
傅松道:“畏罪潜逃了。”
“啥?啥逃?”
“打死了大公鸡,害怕被你说,就跑出去了。”
杨巧兰顿时乐了,道:“打死就打死呗,老早就想着给他俩炖了补补身子。”
傅松突然感觉自己在老娘的眼里,不仅不如老二,而且还不如两个孙子。
忍了忍了!
吃完晚饭,院子里已经有不少村民等着看电视,这些人自带杯子,用燎壶烧上热水,一边喝着茶一边吹牛打屁,不是一般的热闹。
傅松喊了两个人,一起把电视抬到院子里,拉上电线。
傅松正要展示一下自己启动发电机的技术,这两天闲着没事他就一个人捣鼓,总算让他给摸到了窍门,就跟开手动挡车一样,拉绳和油门要配合好了才行。
一个小伙子抢过傅松手中的拉绳:“三爷爷,你快歇着,这种累活儿让我来!”
特么的,老子一点都不累,还有,老子啥时候蹦出来个这么大的孙子!
“三爷爷,不认识我了?我爸是傅明贤,我爷爷是傅良友。”
“噢,我想起来了,你叫那个什么来着?大河?”对方提到他老子和爷爷,傅松终于有点印象了。
其实真的不怪他,石河村将近两百户,有一百六十多户姓傅,傅姓下面又分了三房,傅松这一房是最大的,他上一辈兄弟七个,他这一辈兄弟也是二十几个。
他连自己这房的堂兄弟都人不太全,哪还记得另一房的孙子辈?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他居然有那么多孙子,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三爷爷,你还记得我名字啊!大河是我小名,大名叫傅磊。”
傅松问:“这玩意儿你会弄?”
傅磊拍着胸脯道:“小意思。”
缠上拉绳,打开油阀,关闭输出,脚踩着底座,弯腰轻轻一拉,居然真的启动了。
傅松看他这一套动作比自己都熟练,狐疑道:“你以前用过?”
傅磊笑道:“第一次用。不过这两天一到晚上我就在旁边看你怎么用,照葫芦画瓢,多简单的事儿。”
多简单的事儿?老子有那么笨吗?
傅松用力地拍拍他肩膀,“以后这活儿就交给你了。”
人丁旺了也不好,就比如说现在这种情况,别人叫你爷爷,你还得迟疑一下。
这跟计划不可说正好是两个极端,计划不可说以后,简直就是举目无亲啊,四海之内皆是陌生人。
傅扬一家三口也来了。
傅一瑞抱着一堆零食,想要跟两个小哥哥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