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来。”
见梁希看向自己,傅松同样一脸懵逼,紧接着感觉到一丝不妙。
果然,只听梁希道:“要不让她在这里睡得了,回去后也没空调,睡不踏实。”
傅扬道:“那怎么行?让她赶紧起来。”
傅松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今晚咱俩搭个伙吧。”
说是搭伙睡,其实就是在平房上铺上草席,露天睡。
不过睡到一半,傅松突然感觉脸有点湿,迷迷糊糊中爬起来,原来是下雨了。
好在刚开始下,雨不大,见傅扬跟没事儿似的,鼾声四起,睡得跟头猪似的,连忙把他扯起来,“下雨了!”
“啊?下雨了?”
说话间雨势已经变大,哗哗声大作,两人赶紧卷起草席,连滚带爬下了平房。
两人也没回屋,就把草席铺在大门口的屋檐下避雨。
折腾了一通,两人都没了睡意,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来。
傅松当笑话说起昨晚傅磊喊自己爷爷的事情,傅扬道:“我也一样,今天去串门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论辈分上面。咱们村跟咱俩一个辈分的人,都至少五六十岁了。”
傅松道:“你不说我还真想不到这茬。”
傅扬道:“谁让咱俩的爹都是老幺呢?你爹排行老七,我爹排行老四,前面都是一堆大爷。”
傅松失笑道:“刚才打牌的时候我还在想呢,怎么跟我们一起玩的都是外姓人,原来根子出在这,我们这一辈姓傅的,可不就咱俩嘛。”
傅扬把手伸出屋檐外,“不下了。”
雨下了一会儿就停了,天上的云彩散去,露出漫天星星,不过天气却比下雨前更闷了。
傅松见傅扬靠在墙上望着天发呆,问道:“要不你跟周方圆再生一个。”
傅扬愣了一下,苦笑道:“你怎么突然说这事儿?”
傅松撇撇嘴:“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一晚上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傅扬叹气道:“昨天我娘还问我什么时候再生一个呢,我都没敢跟周方圆说。”
傅松道:“你家就你跟你哥两个儿子,你哥生了两个闺女,你们家可不就指望你传宗接代了?你爹你娘能不着急吗?”
傅扬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就怕周方圆不乐意。”
傅松哼了一声道:“不乐意?惯她臭毛病!女人生孩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傅扬:“……。”
“不是我说你,女人啊,千万不能惯着,该硬的时候就该硬,该挺的时候就该挺,在我们家,我从来就没有软过的时候。我让你嫂子往东,她就不敢往西!”
傅扬笑道:“这话你去跟三嫂说一遍,你敢我就敢。”
傅松顿时被噎住了,不过嘴硬道:“我跟你不一样,本来我是不想再生的,可你嫂子非要再生一个。唉,家有贤妻就是这么省心,老六,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傅扬直翻白眼,“不过三嫂想生,那是因为她无后顾之忧,我跟周方圆就不一样了,再生一个,搞不好我俩都得把工作丢了,到时候一家四口喝西北风啊。”
傅松白了他一眼道:“老六,说来说去,你不就是舍不得现在的铁饭碗嘛。我问你,到底是铁饭碗重要,还是给你们家传宗接代重要。”
“这个……,这个……。”傅扬吞吞吐吐道,“这不是一码事,就算传宗接待更重要,但前提得能养活了啊。”
傅松鄙夷道:“拉倒吧你,以你的学历、能力,离了港务局还活不成了?说到底还是舍不得工作。”
傅扬没好气道:“我都在港务局工作了七年了,哪里能说走就走的?现在走了,这七年不是白干了吗?”
“怎么是白干呢?”傅松笑道,“你难道没建立起自己的人脉关系?这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