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寅蕾娘俩儿走后,傅松和傅声远又回到了两个小时前的状态,站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
“不早了,睡吧。”刚才和寅蕾在客房里虽然只呆了大半个钟头,但傅松却感觉似乎在寅蕾身上耗尽了力气。
现在放松下来后,他只觉得头重脚轻,浑身懒洋洋的,只想洗个舒服的热水澡,然后爬上床美美睡一觉。
当然,如果寅蕾不走那就更好了。
一想到这里,他突然感觉宝贝儿子有点碍眼了,要不是有他这么一个跟屁虫,老子不敢留宿寅蕾,但大可去酒店里搂着她睡觉。
爷俩儿各自心怀鬼胎互相瞪着对方。
傅松有点恼火道:“你瞅啥?”
傅声远毫不相让道:“那你瞅啥?”
“瞅你咋地!”傅松扬起巴掌威胁道。
傅声远指了指傅松的大腿:“你尿裤子了。”
傅松低头一看,只见自己大腿部位的裤子上有一小片湿痕,裤子是回家后刚换的,颜色偏浅,这就显得那摊湿痕相当刺眼。
“哦,刚才不小心洒的红酒。”傅松脸不红心不跳道,他当然不可能告诉儿子,寅蕾阿姨刚才坐在爸爸的大腿上。
傅声远信以为真,回头望向寅蕾娘俩儿离去的方向,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
“要不你去范依然家睡?”
“好啊好啊!”
傅松终于忍不住在他后脑勺上抽了一巴掌:“毛还没长就想睡姑娘,美得你!”
傅声远嘟囔道:“就许你睡凯瑟琳阿姨,不许我睡范依然?”
傅松感觉太阳穴突突乱跳,眼前直冒金星,手心一阵瘙痒难耐,只想找个柔软的肉垫子狠狠摩擦几下。
但一对上儿子天真无邪的眼神,他突然变得冷静下来。
人在心虚的时候往往会愤怒,越是心虚,越是气急败坏。
而他现在的状态正是如此,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生气,是因为熊孩子戳破了自己“皇帝的新衣”,于是恼羞成怒。
尽管打消了把熊孩子打一顿的念头,但傅松还是必须维护自己作为老子的光辉形象,瞪着眼睛道:“胡说八道!没有的事儿不许乱说!再让我听到你瞎嚷嚷,老子扒了你的皮!”
傅声远撇撇嘴,正要说话,突然一抹白色从眼前一闪而过,伸手就要掏傅松的裤兜,“爸,你裤兜里装的啥?”
傅松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不妙,寅蕾刚才脱下的那件小衣服好像就装在自己裤兜里……
一把拍开傅声远的手,“几点了,睡觉去!”
傅声远仰着脖子一脸讨好道,“爸,吉吉还要洗澡呢,你帮我呗。”
别看吉吉每次挨揍后都会去找傅声远寻求安慰,但如果就认为它已经认傅声远做主人,唯他马首是瞻,傅声远说往东它不敢往西,让它撵狗它不敢撵鸡,那就大错特错了。
边境牧羊犬跟德国牧羊犬不一样,后者听话忠诚,前者跟白眼狼一样,有好处才听主人的话,没好处主人在它眼里就是个屁,甚至有奶就是娘。
吉吉从来就不是一条听话的好狗,调皮捣蛋,没有一刻是闲着的,傅声远一个人给它洗澡还真应付不过来。
以前都是奥利维亚和他一起给吉吉洗澡的,今天奥利维亚不在,他就只能把希望寄托于他老子身上了。
傅松脸一黑:“你想让老子伺候一条狗洗澡?”
“爸爸……。”傅声远祭出了撒娇大法,“求你了!”
“老子……,老子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傅松又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麻溜点!”
“你条死狗!”傅松在浴室里只呆了不到一分钟,就被吉吉扑腾了满身水,衣服全湿透了,气得他破口大骂。
湿衣服粘在身上难受,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脱光了,按着吉吉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