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风棠满头黑线,“都两个娃的爹了,老头子一个,还有谁惦记?”
杨若晴做了个鬼脸:“两个孩子的爹咋啦?男人只要有那个贼心贼胆,八十二岁的老翁照样娶十八的姑娘。”
骆风棠一脸无奈,腾出一只手来用力揉了揉杨若晴的头发:“越说越离谱了,我是啥样的人,你晓得的,晴儿就别逗我了,乖乖坐好!”
杨若晴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果真听话的坐好。
两个人身体紧紧挨着,她还抱着他的一边手臂,可踏实了。
到了县城,第一站自然是去给骆风棠的结拜大哥徐莽那里拜年。
给徐莽家的孩子们做了新衣裳,各种零嘴小吃,以及庄户人家的土特产。
徐莽从前在县城是混三教九流的,黑白道道都沾一些。
杨若晴和骆风棠初来县城开酒楼,得到了不少徐莽的照拂。
后来酒楼成了气候,衍生出的其他生意也越做越大之后,两个人一合计,便宜了别人不如便宜自己人。
徐莽仗义,豪爽,靠谱。
所以这两年拉了徐莽一块儿做,大家一起赚钱一起发财。
徐家的日子也是越过越好了,在原来那院子的基础上,还把隔壁那户人家的院子也买下来了。
中间的院墙打通,变成两进的院子,屋子里面家具啥的,也都换了崭新的。
进进出出,也用上了马车,这配置,在望海县城也算是有牌面的。
徐莽夫妇热情的接待了杨若晴和骆风棠,然后杨若晴抽空又去了一趟邹县令的府上。
在他们两口子从县城回来的第二天,县城的衙门门口,以及清水镇的瓦市口,全都贴了官府的公文告示。
有识字的一念,边上的老百姓顿时炸了锅,那高兴的,比还没远去的这个大年还要欣喜,还要激动。
好消息如飓风般迅速席卷到了长坪村,老百姓们奔走相告。
这不,村口池塘边洗衣裳的妇人们全都在谈论这个事儿。
“昨日从邻镇那边的娘家拜年回来,听他们说米粮就要降价了,跟从前正常时候一样的价,你们听说了没?”
“咋没听说呢?我家孩儿爹为了这事儿还专门去镇上打听去了,说瓦市口当真贴了告示。”
“可这会子米粮还没下来呀,外面还是买不到,那告示莫不是假的吧?”
“嗛,告示咋会有假?边上有官兵把守着,上面还有衙门盖的印,真的假不了。”
“可光就一张告示也起不来啥作用啊?关键得有货啊,那些黑心商人囤积了那么多米粮就是不拿出来,光凭一张告示又能咋样呢?”
“是啊是啊,不见兔子不撒鹰,米粮得摆出来卖才行……”
“……”
一时间,众说纷纭,说啥的都有。
小娟也在池塘这边洗衣裳,听到这些话,衣裳都顾不得洗,草草堆到盆里就跑回了家。
杨华明也正在屋子里犯愁呢,他今日一早也去了镇上,也听到了风声。
“四哥,怎么办啊?这事要是真的,那我们岂不是要到死啊?”
小娟把从池塘那边听到的,一股脑儿说给杨华明听。
杨华明更烦了,眉头拧成了疙瘩。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晓得,这不正琢磨这事嘛!”他道。
“四哥,实在不行你去一趟晴儿那吧,这消息前两日她就跟你说了,搞不好她是真晓得内情。”小娟又道。
杨华明一合计,点点头,“我这就去探下她的口风。”
……
“四叔,该说的,那天我就跟你说过了,你不听,现在急吼吼过来找我,我也没辙,这是官府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