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先前在屋里他阻止王翠花砸东西的时候,就已经挨了王翠花的打。
这个王翠花,生得膀阔腰圆,一般的男人都没有她身板宽。
嫁了一个男人,生了三个儿子,在婆家听说是能说了算的。
只见她抬手指着地上的余金宝恶狠狠道:“你媳妇嘴欠该揍,你要是手欠跑来拉架,老娘拆你一条骨头下来喂狗!”
余金宝顿时就吓得跌坐在地上不敢动弹。
王翠花便继续打杨若荷,王春花也凑了过来,跟着一块儿打杨若荷。
两姐妹一边打一边要杨若荷把飞飞交出来。
“有种你们就打死我吧,只要我活着一口气,我就不让你们欺负飞飞!”杨若荷被打得嗷嗷叫,却还是死鸭子嘴硬。
这更加激怒了王家姐妹,那下手就更加的不留情了。
杨若荷披头散发,头发都被拽掉了好几缕。
脸上也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溢出了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可是,她就是不说出飞飞在哪里,更不跟王家姐妹赔礼道歉,而且还不停的咒骂小黑,说小黑活该,咋不被咬死?
别说是王家姐妹气得快要疯掉了,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气得肺都炸掉了。
甚至,连原本应该是杨若荷一个阵营的余金宝听到这些话,也都脸色大变。
“荷儿,你是不是疯了,你别再说那些疯言疯语了。”
然后,余金宝又爬过去对王翠花和王春花姐妹下跪磕头。
“两位姑奶奶,是我们错了,求你们先放过荷儿吧,我等下就去给小黑赔罪啊……”
“把那条死狗也带去,我要剥了它的狗皮!”王翠花道。
“好好好,我带,我带……”
“带你麻痹啊!”杨若荷从泥水中抬起头,朝唯唯诺诺的余金宝大吼。
“飞飞是我的命根子,你敢带我就敢跟你拼命!”她再次狂吼。
余金宝也有些恼火,对杨若荷道:“荷儿,你别这样闹腾了行不?现在是咱的狗咬伤了人,你一点都不认错,你这是要成为十里八村的公敌吗?”
“公敌咋啦?你怕啦?”杨若荷冷笑。
她吐掉嘴里的一口血水,接着道:“当初想脱老娘裤子跟老娘睡觉的时候你是咋说的?”
“你说就算这全天下啊都跟我过不去,你也要跟我一块儿过下去。”
“你说你疼我,稀罕我,就会跟着我一块儿疼飞飞,稀罕飞飞。”
“当初要不是因为你的这些甜言蜜语和保证,我杨若荷会嫁给你这个一穷二白的老男人?”
一番话,把余金宝说得僵在了原地。
杨若荷又抬手指着面前这三间低矮破败的泥土坯屋子,“你再看看这屋子,这是人住的屋子吗?这几年我带着飞飞跟着你住在这里,都没嫌弃过,咋,到头来你还挑我们的刺儿?”
余金宝整个人坐在地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院子外面看热闹的人在听到这番话,都在那偷笑。
院子里,王家姐妹还没离开。
王春花笑了起来,“我滴个天,张口闭口都是为了一条狗,就像是个女人要改嫁带着个拖油瓶,不过别人那拖油瓶是孩子,你杨若荷这拖油瓶是一条狗,笑死人了!”
王翠花也嗤笑,“说白了,这个杨若荷中毒太深,中的是狗毒。”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王翠花对余金宝道:“余金宝,记住你先前说过的话,明天我要是没看到你带着飞飞去老王家赔罪,我往后每天都来你家闹,去你家的养猪场闹,咱走着瞧!”
撂下这话,王家姐妹离场了,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跟着一哄而散。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