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腚儿到底坐哪边?还是不是梅儿的娘家人了?咋都帮老王家说话?脑子被驴踢了?”
“奶,我爹和娘的脑袋没被驴踢,是你自个的脑袋被门缝给夹扁了,同样的事情专门搞双标,还乱骂人!”
杨若晴脆声说着,人已经挎进了堂屋。
手里拿着一只竹篓子,里面大概将近三斤的白米虾在跳,有的还沾着水草,显然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
“晴儿……”
孙氏赶紧下了桌子迎到堂屋门口。
杨若晴把手里的白米虾连同竹篓子一并塞到孙氏手里,“娘,我大伯鱼塘里早上捞的,给你和我爹送些过来尝鲜,辣子炒新鲜白米虾也好,吃不完的晾干了做成虾皮,虾酱都行。”
孙氏欣喜的接过,“大安最喜欢吃虾酱了,我这就去后院拾掇了晾晒起来。”
孙氏转身之际,桌边被忽视了的谭氏再一次暴跳如雷,她把面前的一双筷子扔到地上,朝杨若晴这破口大骂。
“你个死胖丫,没大没小的东西,上来就数落我这个老婆子,谁给你的胆子?是你爹还是你娘?这还无法无天了……”
孙氏慌了,张了张嘴要帮杨若晴解释几句,杨若晴拍了拍孙氏微微颤抖的肩示意她不用出头,让她自己来应付就好。
“奶,你甭把我爹娘抬出来压我,要不是看在他们的面子,我打死都懒得喊你这样双标的老太太一声奶!”
“晴儿,啥叫双标啊?”杨华忠见缝插针问了一句。
杨若晴差点笑了,老爹这个好奇宝宝这会子还真是起到了神助攻的作用啊。
“双标就是同样的事情对内对外两套标准。”杨若晴耐心的解释起来,“眼前就是个现成的例子,”
她指了下谭氏,接着说:“我奶口口声声骂着老王家爷俩苛待我姑姑,说我姑姑月子没过好,天麻没吃够啥啥的,要是我没记错,我姑当年生双子,老王家后院二十多只鸡可是吃得精光,爷奶你们也没少明着暗着的贴补,各种大鱼大肉往那边送,滋补的药材也没缺,我姑足足过了两个月子才下床。”
“而我娘和几位婶子过月子呢?给一家人洗衣做饭喂猪扫地,一个月子下来能在床上躺几天?就拿我娘来说吧,一大家子过冬的大棉衣都留着等她月子里洗呢,手指头泡多了冷水都留下了病根,变天就痛,奶你咋不心疼心疼?还责怪我爹娘没给我姑撑腰做娘家人,做婆婆的当年是咋样对你自个媳妇,这话你也好意思去要求?”
杨若晴掰扯起来火力全开,全程没有半句脏话,字字句句都是摆事例说道理做对比,字字句句都把杨华忠和孙氏拉回了当年。
孙氏满脸感慨,有些忆苦思甜。
杨华忠的眼眶却微微泛红,胸腔里充斥着浓浓的愧疚。
“晴儿娘,是我没本事,当年你生三个娃……受苦了!”杨华忠沉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极为复杂。
如果时光重来,他拼尽全力也要让孩子娘安稳的过个完整的月子。
真的很不能理解那会子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在怕什么?把孩子娘和孩子们委屈成那样!
可惜,时光不能回头。
而谭氏,则彻底被孤立了。
谭氏坐在那里,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似心虚得无法反驳,于是开始抹泪,卖惨,试图打同情牌。
可惜,没人吃她这套。
她当年做婆婆时那一套凌厉作风实在是太过深入人心,卖惨都行,眼泪都是有毒的。
“娘,你就别哭了,该干嘛干嘛去吧,我们都有事儿没空陪你瞎折腾。”
末了,杨华忠往谭氏那边看了一眼,淡漠的说。
谭氏张了张嘴,还没出声,杨华忠已站起身走向孙氏,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