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眉头紧蹙在一起,思忖道:“那黄皮子老是出现在那里,八成是有原因的,大毛哥,你查过么?”
赵大毛摇头,“一连两回,差点没把我吓掉半条命,我嫌它晦气还来不及呢,咋可能去查一个畜生的破事儿?”
“管它是哭还是笑,反正在那半夜听着都渗人!”
“那这事儿,大毛哥你跟袁道长那说过没?”
“也没说过,袁道长他多忙啊,忙着修道,不然就是跟人论道,再不然就要帮十里八村的乡亲们卜算啥的,我咋能因为这些事儿去让他分神呢?”
“更何况,山野里,有些稀奇事儿也不算啥,总不能啥啥都拿去打搅袁道长吧?而且后面好几个月我都没再见过那黄皮子,这事儿也就不想再提……”
杨若晴苦笑,“今天我们捡到的那个火把,又让大毛哥你想起了旧事……”
赵大毛也苦笑,摆摆手说:“无妨无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们在外面草丛里捡到这个,说明这两天那畜生又跑出来了!”
“大毛哥,实不相瞒,昨夜那只黄皮子又出来了。”
杨若晴也把昨夜大孙氏他们遇到黄皮子的事告诉了赵大毛。
果不其然,赵大毛的脸色再次变了。
“那畜生到底咋回事?太不安分了,你娘他们被吓到了吧?”赵大毛紧张的问。
杨若晴淡淡一笑,“是有点儿,这不,我也不可能跟棠伢子一块儿来道观嘛!”
赵大毛望向道观后院厢房的方向,满脸为难:“你们专门过来一趟,可袁道长却不在,让你们跑了个空……”
杨若晴说:“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既然袁道长不在,也没必要在这久留了,杨若晴递给骆风棠一个眼神,骆风棠点点头,两人起身,杨若晴刚跟赵大毛那告辞,久未出声的骆风棠突然开了口:
“大毛哥,你帮我们一个忙。”
“啊?啥忙?棠伢子你尽管吩咐就是。”赵大毛对骆风棠的开口有点错愕,接着便连声说,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杨若晴也有点讶异的望向骆风棠,不明白他想要赵大毛帮啥忙。
赵大毛又能帮到啥忙呢?
在杨若晴纳闷之际,骆风棠再次开了口:“大毛哥,你帮我们找两枚护身符之类的东西吧。”
护身符?
赵大毛有点反应不过来,不明白骆风棠提出这个请求是为啥。
若是讨要一件稀奇的东西,赵大毛倒可以理解。
可护身符这种东西,道观是最不缺的了。
夫妻连心,杨若晴突然就明白骆风棠的用意了。
这是要带护身符回去给孙氏呢,护身符有没有用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玩意儿带回去能让孙氏心安,心定,这已经不是护身符了,而是定心丸。
只是,为啥要带两个回去呢?难道让孙氏左手一个右手一个?
很快,赵大毛就从大殿里跑了回来,手里多了两样东西。
一个是香囊,香囊是用黄颜色的绸布做底绣的八卦。
还有一个是小小的八卦镜,底下串着红丝线。
“这两件东西都是供奉在太上老君的神像前头的,天天受香火的熏陶,是开过光的。”赵大毛双手将东西送到骆风棠手里。
骆风棠妥善收好,并跟赵大毛道谢。
夫唱妇随,杨若晴自然也附和着再次跟赵大毛道了谢,然后两口子带着护身符离开了道观。
“棠伢子,为啥要求两个?”路上,杨若晴开门见山的问。
骆风棠说:“还有一个给大舅妈送去,也让她有个心安。”
杨若晴弯起唇,“你这外甥女婿想得可真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