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我的土墙打烂的么?
我不由得产生这个有些荒谬又恐怖的念头。
我将手中的武器对准了她,摆好架势,警惕地望着她。
僵持了一会儿,她好像没有对我出手的打算,而是在火堆旁坐了下来,燃烧跃动的火焰,就像是她的长发。
“你……是谁?”
我终于能把声音挤出喉咙了,然而,她像是听不见我的声音,静静地坐在地上,眼睛看着火光,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她头顶的数字。
还有三年。
再过三年,她就会死去。
她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死去的时候,应该是十五六岁吧,真是可惜。
可能是被“同情”这种无聊的感情所支配,我捏紧武器的手,忽然变得使不上力了。
她看上去没有伤害我的想法,我将短剑收起,小心翼翼地向她走去。
“喂。”
“……”
“你是什么人。”
“……”
她并不是无视我,事实上她正用锐利的眼神凝视我,我甚至情不自禁把手搭在了短剑的剑柄上。
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敢在她面前坐下的我,也称得上是勇气可嘉了。
我并不想与她为敌,在森林内的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从未见过活人。
对于突然出现,并且年纪与我相仿的人类,我本能的想要上去与她搭话,即便这并不是一个太明智的选择。
好在,她似乎和我抱有同样的想法,至少到目前为止,她看上去没有恶意。
我重新将洞口的土墙封起,这又消耗了我不少魔力,从空间系的魔法道具中,拿出一块处理过的鹿肉干,坐在一旁悄悄咬了起来。
这件能够储存食物的魔法道具,是父亲的遗物,能够装许多东西,例如衣物,食物,水。
对于在森林中独自闯荡的我,这件魔法道具是我能够生存至今的重要依仗。
因为没有盐,仅仅只是烤过后放在太阳底下暴晒风干,鹿肉干的味道很差,咬起来像是女佣打扫时用的抹布。
但是为了填饱肚子,为了活命,我尽量想象回味着,曾经与父亲共同品尝的奶油炖菜的滋味,一口一口地,将它撕咬咽下。
咕……
我看向坐在我对面的红发少女,她依旧面无表情,单手捂着腹部,眼神始终盯着我手中的“女佣抹布”。
我故意拿着鹿肉干,肆意挥动手臂,她的眼神也跟着一起动。
什么嘛,想吃的话,就应该拿出相应的态度出来才对吧。
只要说一句我的肚子饿了,请给我一些吃的,像我这种富有同情心的小孩子,马上就会与你一起分享食物了。
可是她没有说话。
她一个劲儿地张嘴,不断地开合,闭拢,喉咙深处发出难听地嘶哑。
这时我才知道,她是个失语者。
“给你,吃吧。”
“……”
“怎么了?”
“……”
“是谢谢我的意思么?”
“……”
“你可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吃吧。”
她没有我想得那样可怕,虽然对于她徒手打碎我用魔法制造出的土墙这件事,我还没有完全原谅她。
但看在她没有恶意,长得也挺漂亮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
“你叫什么名字?”
她正咬着肉干,对我来说像是抹布一样的食物,她却吃得十分开心。
“噢,忘了你不会说话,会写字么?”
她望着我微微摇头,所以我想她应该是能听懂我的话的。
“不会说话,不会写字,那沟通起来有点麻烦呢,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