咲良彩音在最上和人的上衣口袋中找到钥匙,打开门后,扶着他走进屋子。
最上和人此时半醉半醒,倘若不是有意识地支撑着身子,想必凭借咲良小姐的臂力,是难以让他进屋的。
最上和人做倒在玄关处,一旁的咲良彩音捂着胸口, 气喘吁吁。
看着一动不动的最上和人,勉强按耐住想踹他一脚的心情。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与裙子,刚才不小心滑了一跤,此时已是满身泥水。
前天崴脚的部位又开始隐隐作痛。
真是接了件苦差事。
脱去鞋子,最终还是没忍住,轻踢了下他的小腿,最上和人纹丝不动。
就这样让他躺在地上也不是事儿, 咲良彩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才将他拖到客厅。
无论如何也抬不上沙发,索性就放弃了。
毫不客气地伸手拍了拍最上和人的脸,问他醒没醒。
最上和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闭上了眼。
咲良小姐气坏了,揉了揉被雨水淋湿的秀发,站着发呆,颇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怎么办?
总而言之靠着骨气送他回家了,接下来呢?
最上和人的房间在二楼,而咲良小姐连将他抬到沙发上都做不到,二楼的卧室更是望尘莫及。
她闲下来喘口气,打量了屋客厅四周。
许久没来,收拾地倒还算干净,对于一名单身汉来说, 倒也是不错的了。
“哦对,解酒药。”
咲良小姐忽然想起这茬,刚买的解酒药还放在车上, 刚想去拿,却在茶几上发现了一模一样的药。
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走过去拿了起来。
“这家伙,该不是知道今天会喝酒,提前准备好了吧?”
咲良小姐自顾自地嘀咕了一句。
从保温壶中倒出冒着热气的水,令她愈发疑惑。
就仿佛,这个家里还有其他人一般。
咲良彩音逛了逛一楼,又走上二楼,确认屋子里除了她与最上和人之外,没有第三者的存在,才逐渐放下心来。
回复了一些体力,咲良彩音再度尝试把最上和人搬上沙发,一脸嫌弃地将他的鞋子脱下扔到玄关。
“我只是看在你那天替我脱鞋冰敷的份上,才替你做这些事情的,好好感谢好吧!”
她双手抱胸的这样说完,最上和人仍旧在呼呼大睡,没有回应。
咲良小姐在沙发边蹲下身子,用力戳了戳他的脸庞,一点有趣的反应都没有,她却显得有些乐此不彼。
“真是无聊的家伙,竟然睡得这么死,好歹说些可笑的梦话,好让我明天挤兑你吧。”
等蹲得有些腿麻了,她索性直接在地面上坐下,双手抱膝,将下颚枕在膝盖上,看着最上和人发呆。
今天已经很晚了,若还不回家,想必母亲会担心。
可是就这样放任最上和人,良心上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万一突然从沙发上掉下来,脑袋磕在桌角上,最后大出血死掉了怎么办?
咲良小姐才不想年纪轻轻就背负上一条人命。
她用离谱而蹩脚的借口说服了自己。
“你这讨人厌的家伙,教训我的时候一套又一套的,现在还不是醉得跟死人似的。
就算我现在往你脸上呼两巴掌,你也拿我没辙吧。”
她嘻嘻一笑:“不过,本小姐才不会做那种事就是了。”
“帅倒是长得挺帅的,就是靠这张脸四处勾搭女性声优的吧,真想给你脸上划几刀。”
当然,这种事她同样不会去做。
她胡搅蛮缠,出言不逊。
可真正让她去做伤害他人的事情,她往往比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