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熟的模样,可我又担心当她醒来时,又会拖拽我继续与她作,她体质本就虚弱,经不得我那样的折腾。
我只好在客厅拣了一块暖洋洋的向阳处,安静地阅读杰罗姆·大卫·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
落地窗外,晴空如洗,一片湛蓝,只有断断续续的云片依稀抹下几缕淡白,宛如漆工试漆时涂出的几笔。
院子里只剩下融化成水的积雪,随着日光的洗礼,也逐渐失去了踪影,仿佛昨晚的大雪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
可我不会忘,不会忘记她在雪夜中飞扑向我,也不会忘记我与她激烈欢好时,那敲打在窗户上的冰雹声响。
手机铃声响起,是黛小姐打来的,说了些关于工作上的话题,整个过程也就一两分钟,便挂断了。
“在与谁打电话?”
我回头看,穿着睡衣的咲良站在楼梯上揉着眼睛,一脸的呵欠。
“经纪人,怎么不多睡会儿?”
“醒来时看见你不在,就来找你。”
“多睡会儿不就好了。”
“你不在,我睡不好。”
我憋着笑:“我在你才睡不好吧。”
“啧,不许说流氓话。”
我走过去抱了抱她,揉了揉她刚睡醒略显蓬松的黑发。
“饿了么?”
“有一点儿。”
“吃些东西再睡?”
她点点头,乖巧地“嗯”了声。
吃完早餐后,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咲良没有继续回房睡觉,坐在沙发上,依偎着我,自个儿刷手机,偶尔打个呵欠。
“我抱你上去睡觉?”
“不要,我要在这儿陪你。”
“我可以上去看书的。”
她瞥了我一眼:“你若是跟我上去了,还能看得进书?”
我想了想,许是这个道理,便为她找来一件我的外套,披在她的睡衣外。
没有工作的休息日时,我们便同寻常情侣似的,安静地靠在一块,共享着彼此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