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认为女孩子是令人厌烦的生物。
令人厌烦的是不讨喜的人,与性别无关,譬如在许多人眼中,我也会是那个令人厌烦的人。
而我至今为止所接触过的女性之中,似乎并没有那样的女性存在,内田小姐也不例外。
她只是不小心看见了我不愿意被她知道的事情,而她也仅仅只是来亲自与我求证,既没有威胁我,也没有提什么条件,单单只是在求证些什么。
只可惜,我只能说谎。她眼神活像在眺望百米开外的一座将行倒塌的报废房屋。
“我与你共乘那晚,你刚走出车站,就有一名女孩儿过来抱你,最后同她一块走了。”
她眼神活像在眺望百米开外的一座将行倒塌的报废房屋。
“我并没有这段记忆。”
“…………”
我否认的十分坚决,表现的像是听见了全世界最滑稽的玩笑那样,我所需要做的,并不是让内田小姐对我深信不疑,我不需要那种东西。
我只是在展现一个态度而已。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的态度。
我想,内田小姐应该不笨,事实上她很快就理解了。
无论是脸上的表情,还是面板上不断下降的数值,都在向我诉说着。
在这之后,她又像是为了化解尴尬般的转移话题,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情,可就连我也看得出她此时并没有那种兴致。
于是我率先告辞,而她也礼貌地鞠躬道别,我浅浅地“嗯”了声,头也不回的离开。
回到家后,我径直上楼,坐在电脑前,安静地放空自己的大脑。
片刻后,欠身下楼,煮了杯咖啡,端回卧室。
人在心中有事的时候,总是会做一些平时根本不做的事情,用肢体的忙碌来代替大脑的运作,然而事实上这样并不会减轻什么。
坐在电脑前,除了小说什么也不想,心情上就好像把桌子放在深深的井底写作似的。
一直到晚上十点,我关了电脑,下楼洗澡。
自从答应了与咲良母亲见面后,她就不再来我家过夜了,多半是被看出了端倪,知道她晚上出门是要做些什么,因此害羞了。
这点还挺可爱的。
浸泡在浴池内,白雾缭绕,泡了不足十分钟,便起身离开了。
我以前总能一个人在浴室内待上半个多小时,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个人泡澡竟然成了如此没意思的事情,心中不由得空空的。
我的精神与肉体,无一不在渴求什么。
彷佛失去了女性身躯的体温,我便会成为一具空有思想的躯壳。
我变得开始讨厌了。
讨厌这孤单寂寥的四月夜晚。
想要同可爱的女孩子相拥着入睡。
于是我更讨厌了。
讨厌四月的夜晚与在深夜发晴的男性。
十点四十分,我准备上床睡觉,咲良发来了消息。
她说自己明天中午有一段空闲时间,约莫两个小时,问我能否见面。
我立刻懂了她想表达的涵义,于是遵从着自己的本心,向她发出了邀请。
……
……
翌日中午,我同她一块出现在上回去过的情人酒店,我俩无一不是帽子口罩遮戴的严实,反而令人觉得可疑。
事后,咲良穿好衣服迅速回去工作,我则光着身子躺在酒店的床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空虚么?
并不完全是。
那种满足后逐渐填满身心的空虚,我认为并不能称之为真正的空虚。
我似乎没有大家所说的贤者时间,我仍旧在渴望着什么,并不单单是肉体之间的整合,而是追求着精神与精神融合的什么东西。
那种神经满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