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客厅的沙发内,最上和人依旧留在咲良彩音的体内,两人僵持不下。
在整个过程中,咲良彩音一直默许着最上和人对她的行径,甚至会主动迎合,但这并不代表她接受了最上和人所说的事。
她需要一定的时间去消化,去接受。
空气凝结,最上和人依旧紧搂着咲良彩音,一言不发。
“疼么?”
蓦然地,咲良彩音开口询问,指尖轻轻略过最上和人的脖颈,清晰的牙印密布着点点血斑。
没出息地生出一抹心疼,她微微吐出舌头,在那牙印上来回舔舐。
“不疼。”他说。“愿意继续和我对话了么?”
“在那之前,先出去。”
“你保证不会跑?”
咲良彩音嗤笑一声,木讷地望着他:“就这样光着身子,我能跑到哪里去。”
最上和人沉默了一会儿,起身抽离,坐在她的身旁,可手臂仍旧搂着她的肩膀。
顺势扯过一旁的毛毯,盖在咲良彩音身上。
少女面无表情地蜷缩起并拢的双腿,能感受到身下的沙发逐渐被浸湿,要清洗起来想必会非常麻烦。
“和人君,是不是过于霸道了?”
“抱歉……”
“我要听的是具有实际性的话语,而不是廉价的道歉。”
“我可以先说结论?”
“说。”
“结论就是我爱的人是咲良彩音,并且我也不允许你擅自跑到别的地方去。”
“这是你的独断,决定是否离开的人是我,你该不会真的认为咲良彩音是个离开你就活不下去的女孩儿吧?”
“我从未有过如此傲慢的想法。”
“那我倒是好奇你的凭依是什么,在袒露那样令我痛苦的事件后,还能令你说出不允许我离开你的凭依。”
咲良彩音出奇的冷静,一字一句的,既没有发怒,也不是冷漠,口吻充斥着比最上和人爱喝的那杯白开水还要没有涟漪的平静。
至于凭依?最上和人没有那种东西。
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不计后果的产物,没有谋略,没有算计,即便咲良彩音真的再次果决离去,他也没有任何阻止的办法。
在应该支付代价的时候没有支付,那笔账便转到了今天。
“原来如此,毫无后手是么。”
似乎是看穿最上和人心底的想法,咲良彩音平淡地说。
“这种情况还敢与我坦白,真不晓得该说你什么好。”
最上和人在这一刻极具不安起来,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放在膝盖上的手正微微颤抖着。
咲良彩音很想握住他的手,很想抱紧他,很想亲吻他,这样的心情毫无虚假,是她的真意。
可她认为自己不该在这个场合妥协,仅仅只是看见了他脆弱不安的模样,自己的内心便会心生动摇,在遇上这个男人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也会因爱而变得盲目。
不晓得该如何描述这感情,生气是理所当然的,无论是最上和人对她的隐瞒,还是昨晚小西沙织对他做出的事儿。
那么,眼前这个男人是不爱自己的么?
答案是否定的。
咲良彩音有百分百明白这男人对自己痴迷到何种程度,她并不反感来自他的爱,那感觉就像是被人从狂暴而冰冷的海潮中打捞上来,用毛巾被裹着放到温暖的床上一样。
她毫无疑问地被爱着,只是她分不清,她所感受到的爱,是否是他的全部。
那么,自己是否真的具有离开这个男人的决心,她很清楚她并没有这种东西存在,至少现在没有。
咲良彩音真正排斥的,并非最上和人对除她之外的女孩子动心这事儿,他可以喜欢任何人,这是他的权利。
他那时可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