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日高理菜略显哀愁的双眸,最上和人的声音卡在喉咙内,努力想要刨根问底,却陡然在这一刻失去了开口询问的勇气。
最终,日高理菜仍旧是不愿多言,疏远地鞠道别,匆匆进入了车站,在她的背影临近消失时,又忍不住回身凝视了最上和人一眼,才转身离去。
最上和人独自在车站外发呆,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
回到家中,随着门锁发出声音,代表着今天不再会与任何人进行接触,无力的冰冷感袭上心头。
最上和人走进浴室,热水从头淋至全身,却给人一种被暴雨侵蚀的落魄感。
整个人泡在浴池内,炙热而温柔的水流无法缓解一丝一毫的凉意。
抬起湿漉漉的右手,划开面板。
淡蓝色的透明面板上,日高理菜的亲密度停滞在65,不断滴落着水珠的指尖轻轻触碰那不上不下的数字。
令最上和人愕然的事情发生了,那数字6在沾染上指尖的水珠后变得模糊起来,用手指轻轻抹去,赫然变成了7。
最上和人陷入长久的沉默。
日高小姐的亲密度,距离危险的80只差4点。
原来如此,类似的障眼法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坦率的咲良小姐是看不透真心的迷雾,而看似天真无邪的日高小姐,则是伪装的假象。
最上和人十分心平气和的接受这个事实。
与其说是心平气和,或许用无可奈何来形容更加恰当,只是他现在浑身都被刺痛的冰冷感包裹着,没有多去的心力去思考这事儿。
擦干身子,穿上厚厚的加绒睡衣,将暖气开到最足,喝着滚烫的咖啡,安眠药难以下咽,侧着身子蜷缩在沙发上,颓然地闭上眼睛。
至于为什么不去卧室睡。
那儿太冷了,宛如是艾恩葛朗特内水晶无效化的ss房间,除了冰冷与空虚之外,什么都不剩。
……
……
十一月末。
长久的失眠,令最上和人的精神状态到了极限,他极度渴望一场死去般的熟睡。
“听说你最近和冈松小姐与日高小姐走得很近?”
刚结束配音的中午,最上和人正与岛田信长在录音棚附近的家庭餐厅吃饭,岛田信长直言不讳。
“哪儿的传闻?”
“大家都在说。”
“你口中的大家可真够闲的。”
“嘛……基本就是那个户塚桑开始能和女性声优侃侃而谈了之类的话,听上去也没有什么恶意。”
“听起来可不像是对一个闹过绯闻的男性声优该有的评价。”最上和人自嘲地笑了笑。
“还真是。”岛田信长也笑了起来。
“咲良小姐那边没问题?”
“指什么?”
“不要明知故问,你真以为能瞒过我?”
最上和人耸耸肩,看起来不是很想接这个话题。
“关于美保琳……冈松小姐,我单纯是认为她将来会是个优秀的声优,照顾这样的后辈也不算无聊,她讲话也风趣讨喜,不知不觉就熟络了起来。”
“那日高小姐?”
最上和人短暂沉默了会儿。
“我也不晓得。”
“什么?”
“我现在也有些不明白日高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只是……”
“只是?”
最上和人摇了摇头:“没什么。”
“嘁!怎么还装谜语人,我最是看不惯你这套。”
嘴上这样说着,岛田信长没了追问的心思,他了解最上和人,但凡是最上和人不愿讲的事儿,不管怎么逼问都是没用的,索性不去讨这个没趣。
“对了,我生日快到了。”
“哦。”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