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最后一道菜盛出锅,摆上餐桌,最上和人洗了洗手,摘下身上的围裙。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估摸着咲良彩音结束工作,应该是饿坏了,她经常在工作时忙得不吃饭,已经说过她许多次。
在沙发上坐下,给咲良彩音发去一条信息,问她工作结束没有。
没有第一时间变成“已读”,想来是还在忙,最上和人从茶几下抽出一本书,默默读了起来。
读书的时候,最上和人很容易忽略周遭的变化,窗外的雪,桌上的菜,只能从墙壁上确认的时间。
寒风阵阵呼啸,吹得落地窗嘎嘎作响,漫天的积雪从天而降,宛如群星陨落般的,近乎世界末日的景象。
最上和人合拢书本,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走到落地窗前,能够清晰听见窗外的风声。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五分钟前收到了咲良彩音的回复。
她的工作已经结束,人还在录音棚,今天出门没有开车,电车因大雪停运,正准备出门打车。
最上和人叫她路上注意安全。
回复完后,又给她打去了电话。
占线,没打通。
饭菜有些凉了,最上和人重新热了一遍。
坐回到沙发上看书,看得是《奇鸟行状录》。
对“饥饿感依然时来时去,包围我的黑暗依然时浓时淡。而这些如同从无人的房子里搬运家具的盗贼,将我的精神集中力劫掠一空。”这句话,无可奈何地产生了一丝共鸣。
那到底是孤独还是饥饿,最上和人尚未分清。
好在,今晚还不是发作的时候。
九点半的时候,咲良彩音发来消息,暂时脱不开身,今晚或许来不了了。
因为大雪的缘故,加上汽车又停在家里,父亲亲自开车来录音棚接她了。
这是谁都没能预料到的结果。
咲良彩音只敢在最上和人这儿抱怨,可不敢与父亲当面说。
最上和人明天就得去千叶了,她原本还想多多与他温存,如今只得被迫放弃,说着等他从千叶回来后,一定不叫他好睡之类的话。
最上和人心知这是没办法的事儿,嘱托她不要因他的事儿惹父母生气,并叫她早些休息,等他从千叶回来后再见面也没事。
等咲良彩音到家后,她打来电话,对着最上和人大吐苦水,说自己如何如何地想见他,多想同他睡上一觉。
最上和人对于这一切都心知肚明,蹲坐在沙发上,同她打电话聊到十二点,一直到电话那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少女不再开口说话。
最上和人柔声说了句晚安后,将电话挂断。
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最上和人上楼睡觉去了。
翌日中午,最上和人带着行李来到公司,黛秋惠早早的在等候他,聊了几句后,便安排最上和人上车,同行的还有十多名工作人员。
最上和人坐在商务车的后排,望着逐渐后退的东京都,缓缓闭上了眼。
到达千叶后,跟着工作人员进入酒店,最上和人理所当然的是独自居住一间,与很横滨演唱会时如出一辙。
放下行李后,前往演唱会的场馆,还要进行演唱会的彩排。
来到千叶幕张国际展览中心,最上和人听从演唱会监督的指示,进入工作状态。
晚上五点,与工作人员一块吃了送到场馆的快餐,继续彩排。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考虑到明天的演唱会,最上和人决定早些休息,给咲良彩音发去晚安的讯息。
这个点她肯定还在录制广播,因此直到最上和人睡着,消息都先是未读。
酒店房间的暖气开的很足,最上和人用被子将自己卷成严实的粽子,身子蜷曲,活像一只缩在壳内的海螺。
饥饿感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