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被梨纱羞涩地推开后,她指责我不能在医院做这种事,仿佛像是个教训不良学生的高中女教师,不知为何就是给予人如此的气场。
老实说,医院这种地方,确实不适合接吻,因此我有在反省。
而我则反问她:“那应该在什么地方做这种事?”
她便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了。
我想,在黄昏侵蚀职员室的傍晚,被不良学生壁冬逼到角落的女性教师,大致也会是她这样的感觉吧。
真想看看她的表情。
傍晚,我与梨纱去了银座的高级寿司店,为她庆生。
我最近确切体会到了金钱的魅力,不得不承认,钱确实是好东西,我虽然不是认为金钱至上的迂腐之人,却也不是什么视金钱如粪土的高洁雅士,想要给喜欢的女孩儿最好的事物的心情,倘若没有金钱支撑的话,确实是一件相当不容易的事情。
因此我很感谢努力至今的自己。
至于我究竟努力了什么?
这重要么?
……
……
“和君,我今晚还得回家,因为有说好今晚会回去,哥哥们也打算为我庆生的样子。”
“这样啊,我知道了,八点之前可以么?”
我当然不是那种认为“只要同意交往就等于默认可以进入身体”的白痴处男,也丝毫没有想过今晚就要和梨纱睡在同一张床上这种事。
虽然这种话从我嘴里说出来相当不可信,但比起进入身体,我更渴望从她身上获取某种我极度渴望却不得的精神物质。
“额……我想,应该没问题。”
她好像松了一口气,果然是在害怕吧。
毕竟我们交往的时间并不长,我想她应该是被我的吻给吓到了,毕竟我可是个还没有获得女方同意,就擅自吻上去的男人。
当然,如果不是我能看到面板上显示的亲密度,我也不会做出那么荒鲁莽的事来。
“话说回来,原来梨纱还有哥哥啊。”我试着转移话题,让她不再意识这方面的事情,凡是都讲究一个循序渐进,不能让她认为我只是单纯图她的身子。
“嗯,有两个哥哥,和君是独生子女来着吧。”
“是啊。”
“大致能看得出来,不过和君几乎很少说自己家里人的事呢。”
“我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曾经是幼稚园的老师,现在正全身心的做着家庭主妇。”
我尽可能表现出一副普通男友该有的态度,我很清楚自己是个异于常人的家伙,并不擅长与人相处,更不必说对话之类的事。
不过,我觉得我与梨纱之间的相处方式,其实并不用特地去为了身份改变而改变。
我之所以会执着于眼前的她,是因为她身上所存在的部分特质,柔弱的部分也好,坚强的部分也好,人类总是会在另一半身上追寻自己无法拥有的东西。
而我所喜欢的女孩儿们,几乎各个都拥有这样的特质,她们对于爱情的忠贞,以及坚强和勇气等。
这些都是我不曾拥有的,想必未来也不会拥有。
……
……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梨纱,祝你生日快乐~”
我面前的女孩儿正十指环扣,迷湖后面的那张脸应当正闭着眼睛许愿,我能想象到她温柔的微笑。
这样的女孩儿会许什么愿望呢,我想应当不会是什么“想要永远与和君幸福的在一起”这种事儿,最贴近实际的,应该是将来能够继续成为一名优秀的声优。
蜡烛熄灭,包间内的灯光重新亮起,我取出早早准备好的生日礼物,递了过去。
“祝你生日快乐,梨纱。”
“谢谢,我可以拆开看看么?”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