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黑暗,耳边传来模湖的声音,钻入鼻尖的气味有些刺鼻,像是消毒水的味道。
头痛欲裂,我试着睁开双眼,顶灯亮得十分晃眼。
「阿和!阿和!」
「医生,病人醒了。」
「都让一让。」
嘈杂的声音,愈发叫我感到头痛,我的头部有伤,我甚至能感受到血液正在往外渗透的奇妙感。
这里,是医院么?
我呆滞地望着陌生的天花板。
「阿和!阿和!」
话说回来,为什么从刚才开始,这群人就一直在说中文呢?
还有这声音,格外的叫人怀念。
我缓缓扭头看向身边,令人惊讶的,我看见了这些人的脸。
医生是个中年男人,留着粗糙的胡子,发际线上移的叫人有些同情,护士小姐长得很可爱,看起来年龄并不大。
最重要的是,坐在病床边的中年女性,头发半白,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不少褶皱,却还是能够想象她年轻时应当是个风华正茂的美人。
这个人是。
这个人……
我的声音十分轻松的,没有任何阻碍的,喊出了那个字。
「哦卡……」
我顿了顿。
「妈。」
「阿和,阿和,呜……」妈妈哭泣着将我搂过,我已经忘了她多久没像这样抱过我了。
似乎上了初中之后,就再没有过了。
真是叫人怀念的温度。
「这位家属,病人还刚刚清醒。」身旁的护士走过来,轻轻拍着母亲的肩膀,她抽泣着点点头,将我松开。
望着她眼角的泪痕,我不禁也多了些想哭的冲动。
说起来,我为什么会觉得他们说中文会叫我疑惑呢?
算了,还是不要细想了。
在这之后,我从母亲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我掉入了电梯井内,万幸的是我家住在二楼,而且不是头着地,过程中磕碰到了头部,左小腿骨折,手臂也有数处淤青,但并没有致命伤。
只是拜此所赐,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无法更新了。
不过发生了这种事,想必读者也能够理解,读者群内复读了很多句「狗作者早日康复。」
我还挺感动。
只是,我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物。
那是绝对不能忘记的,刻骨铭心的,要我赔上整个人生都不为过的,珍贵的事物。
到底是什么呢?
我所丢失的。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爸爸来医院探望我了,和那位同父异母的妹妹一起。
在我妈去上班的时候。
「爸,小铃。」我对他们报以笑容。
「阿和,身体怎么样了?」
「恢复的还行,医生说恢复的好的话,下周就能出院了,不过段时间还还是要拄拐杖才行。」
「这样啊。」
我很开心能够久违的见到父亲与妹妹,虽然我与这位同父异母的妹妹之间并没有过多的交流,但我从来没有怨恨过她,至今为止也从未生出过「她抢走了我的爸爸」这种念头。
然而,爸爸来探望我的,也就只有这一次而已。
整个对话的过程,也就不到十分钟,留下了三千块钱。
我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我并不需要他的钱,也不是想要他能够全天到晚的陪护在我身边。
我只是单单想起了五岁那年,父母还没有离婚的时候,我发了高烧,父亲整晚整晚
的待在我的床前,给我讲一点都不有趣的故事,笨手笨脚地将熬好的粥打翻在地后,冲我傻笑时,对我说「要对妈妈保密哦」时的蠢脸。
我没有想要的,也不需要他为我付出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