咲良彩音走了。
留下了这个家的钥匙。
最上和人本应该好好伤感的才对,可他没有这份时间。
他想在自己还保留勇气的时候,尽快将该处理的事情全部处理完成。
他生怕自己过了这个阶段,会遗忘,会丧失现在的心情。
在接下去的日子里,最上和人在应付清水有沙的同时,全身心的投身于工作。
声优工作方面,他已经不再参加试音会了,而且也没有自己的单人广播,工作量每日削减,他拥有了更多撰写的时间。
一个多月的时间,便在电脑里写完了后续整整五卷,直至完结的内容,设置了定时发送,一到时间就会自动发送到责任编辑的邮箱。
除此之外,这段时间他回父母家的频率,也比往常要频繁许多。
他没能向父母传达自己与咲良彩音分手的消息,当母亲满怀期待地问他,什么时候再让咲良小姐来家里玩时,他只是强笑着。
“下次吧。”
明明……根本就没有“下次”。
他要去做一件很自私的事情,世界上最自私,且最懦弱的事情。
即便他心中明白,他所犯下的罪恶并不会因此而被冲刷掉一丝一毫,他也非做不可。
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是那位叫做清水有沙的女孩儿。
最上和人已经尝试过任何说服她的手段,可她仍旧是不为所动,不拥抱也没关系,不接吻也没关系,不do爱也没关系。
她的心愿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
陪在最上和人身旁。
仅此而已。
而关于清水有沙的事情,最上和人唯一能拜托的人,就只剩下那个人了。
……
……
涩谷的某咖啡厅内,最上和人安静地看着太宰治的《人间失格》,温暖的阳光顺着窗户照射进来,洒落在书页上,连手背也被照的暖洋洋的。
期间,有一名年轻女孩儿过来搭讪,最上和人报以温和帅气的微笑。
“抱歉,我正在等人。”
那女孩儿红着脸鞠躬道歉,小步跑回了同伴坐着的地方,同伴们轻轻拍打她的肩膀,小声安慰着她。
最上和人重新将目光投向书本。
苟活着就是罪恶的种子,我的不幸是无力拒绝他人的不幸,一旦拒绝,无论对方和自己心中都会产生一种白色裂痕,我被这种感觉胁迫着,问问苍天,不抵抗是罪么?
内心感受到不可思议的平静。
“久等了。”
耳边传来年轻女性的温和声音,最上和人抬头看向她,将书本合拢,报以笑容。
“下午好,沙织。”
坐下之后,最上和人并没有第一时间聊有关清水有沙的事情,先是对小西沙织今天愿意赴约一事表示感谢。
不知为何,小西沙织感到今天的最上和人尤为奇怪,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只得迎合着他的话语,有些刻板的回应。
“其实,今天约你出来,是想和你聊聊关于有沙的事情。”
小西沙织的表情渐渐不再轻松,露出落寞的神色,看向最上和人的眼神中,逐渐带有不满。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最上和人就是将清水有沙变成这幅模样的罪魁祸首。
纵使心中一万个不愿意承认,小西沙织轻叹一声,面露苦涩:“我已经,无法再说服她了。”
“有沙她……几乎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我从未想象过她竟会爱你如此之深。”
“没有谁是无药可救的,有沙她比我们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心中想要什么,光是这一点,就能断定她的内心一定是清楚的,清楚我们究竟在什么样的境地。”
“所以伱就打算一直将她束缚着么?我已经听说了,你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