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1.他们既接受热切的祝福,又接受凶狠的诅咒。(1 / 3)

我们要结婚了。

这儿的我们,一共是四个人,听上去颇为惊世骇俗。

或许我可以与谁登记,写下那张白纸黑字的结婚登记表,然后理所当然的遭到背刺,因婚内出轨,付出大笔慰謝料。

可谁都不指望那种事,事到如今,若是能用钱解决的事儿,倒是叫人感到轻松。

她们这些女孩儿,谁都不要那玩意儿,而我唯一能大大方方拿出来的,反而是她们瞧不上的这玩意儿。

剩下我能给予的,便只是一场属于我们四个人的婚礼。

起初,沙织认为我们是在胡闹,可当她察觉这正是我所期望的之后,她就默然了。

也许就连这个东西,也不是她们想要的,仅仅是我为了填补内心的缺失与寂寥,才草草了事的下了这决定。

可当我瞧见有沙脸上那快乐的模样,长久没见到她笑得那样开心,我又觉得自己这一次,兴许是做了正确的事。

我想,至少清水有沙这名女孩儿,是真真切切的,打从心底里感到欢喜的,那么我所决定的这件事儿,便是有意义的。

可若是将这事儿细想下去,有关于将来呀,父母呀,身边的朋友呀,便全部化成了阻碍。

我们无法将这事儿公开。

她们还是她们,我仍旧是我,什么都不曾改变。

可她们说了。

——即便如此也没有关系。

乃至我感动之余,又继续无法实现的奢望:要是她们也这么想就好了。

……

……

在某个春意退却的清晨,初夏的风席卷着不大不小的庭院,她坐在廊下赤着双腿,脚趾勾着拖鞋的鞋面,拖鞋仿佛跷跷板似的不停摇晃。

暖洋洋的光照洒在双腿上,像是在为双膝加热,等着谁来躺在上面美美地睡个午觉。

虽然她现在看上去很悠闲,但她一会儿就得出门,今晚还有广播节目要进行录制,除此之外,大概再过二十分钟,等其他人都吃完早饭,就该出发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在这么个平平无奇的日子里,能有什么大事。

只不过是去结个婚罢了。

“纱织,可以来吃饭了哦。”

屋内传来清水有沙的呼喊声,她在客厅与厨房之间来回打转,将餐具整齐地摆放在桌。

最上和人将叮好的面包盛放在盘中,来到餐桌前,轻轻拍打了一下想要偷吃的清水有沙的手背。

与此同时,洗漱完毕的日高理菜从盥洗室内走出来,神情淡然地坐在清水有沙旁边的位子。

“给,理菜喜欢涂果酱对吧。”

之前的果酱已经用完了,清水有沙将一瓶没有拆封的果酱递给日高理菜,日高理菜道了句谢,拧了好一会儿,没拧开。

最终还是清水有沙重新接过,显摆似的伸出手指,不费吹灰之力将瓶盖弹飞了出去,之后又跳下椅子,赶在麦丸去舔瓶盖之前,给捡了回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没能舔上瓶盖的麦丸,来到最上和人脚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裤管,抬起前爪扒拉了几下头,自顾自地跑去角落,舔了几口水。

曾经那间叫他感到孤独的空荡荡的宅子,不知不觉间变得如此热闹拥挤了。

……

……

四人一块用了早餐,驱车前往六本木。

最上和人至今未考取驾照,如今没了工作的高压,倒是有了那份余裕,是时候该列入事项。

来到位于六本木的教堂,最上和人将这包下了一整天,门口虽然早已摆满花束,却哪儿都找不着写有新郎新娘名字的立牌。

这充其量只是个仪式,不含任何外界因素,单单是个宣告他们是群无可救药的人的仪式。

愣愣的站在教堂前,走在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