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真盯着那对夫妇看的出神,范道基看出刘义真的异常顿时紧张起来。
“秦王殿下,他二人有什么问题吗?”
说着,范道基已经是将手扶在腰间的剑柄上。
“别紧张。”
收回目光,刘义真吩咐范道基去准备一艘便宜的画舫,打算带着王氏和郭氏一起游玩秦淮河。
夜间的灯火点缀着秦淮河两岸,而秦淮河之水则又映衬着灯火,交相辉映之下让刘义真有种梦回霓虹大厦的感觉。
画舫行的很慢,王氏和郭氏正坐在一起细数今天的战利品,是不是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刘义真则是坐在船尾看着两岸的人来人往。
这其中,有高官,有世家,有百姓。
虽然南北朝的门第观念很重,但因为玄学的兴起,高层和底层的阶级居然是和谐的开放交融在一起。
这种矛盾的氛围看上去很古怪,但偏偏所有人都习以为常。
刘义真看到贵妇人蹲在一个小贩的摊前挑选那些新奇且便宜的玩意,也看到有风流的士子带着醉意躺在衣衫泥泞的船夫怀中。
这份包容让一直端坐朝堂之上的刘义真有些感慨。
“果然是荒诞离奇的时代。”
走水行舟,船仓内温好的清酒被端到刘义真面前。
“咚。”
酒刚刚入喉,船体就一声巨响,带来巨大的震动。
王氏和郭氏也被这巨响吓了一跳,纷纷昂起玉颈张望出去。
“怎么回事?”
范道基最先冲出来走到船边,带着愠色质问船家。
接着他便抬头看去,居然是一搜比刘义真所租用画舫大两倍的精美花船撞到了自己的船上。
“对面不长眼睛吗?”
范道基见惊扰了刘义真,当即就要呵斥对方。
“不用,让他们避开便是。”
对方体积大,操作不便也是正常,刘义真没空和对方计较。
回到船仓后刘义真就去安抚王氏和郭氏,没成想在船头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惹得人烦躁。
刘义真再次出来,却看到范道基和对面画舫的士子正在面红耳赤的争吵。
关键是……
刘义真定睛一看,那为首的居然是颜延之?
此时颜延之却还是没有注意到走出的刘义真,依旧对着范道基狂喷:“说让我们避开就避开,你怎么不避?乘着这么艘小船哪来的架子?看你的样子大体是哪个武官,居然来这里花天酒地,丢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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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道基不过一个粗人,要是让他手撕颜延之他能做到,但是口撕的话多少有些难为他。
见范道基面红耳赤的样子更引得船上士子欢呼,有几个喝醉上头的士子居然是已经打算解开腰带,居高临下的羞辱范道基。
“延之好雅兴。”
刘义真走到船头,微微扬起头带着笑意看向颜延之:“今日倒是有空来这里寻欢作乐了?”
熟悉的声音让颜延之一愣,待看清刘义真面容后颜延之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秦王殿下?”
“……”
片刻后,颜延之连滚带爬的来到刘义真面前,一近身就是浑身酒气。
而且颜延之此时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对劲,好像是服用了五石散。
刘义真似笑非笑爱的看着颜延之:“又是带诸位学子前来放松?”
颜延之尴尬的承认下来:“确实,主要是近几日学业繁忙……”
虽然刘义真在设立东林书院的时候就是抱着打造娱乐场所去的。
但只要刘义真一天没说出口,这东林书院一天就是士子学习的地方。
现在颜延之居然是光明正大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