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真从阳平关的营地中出来后就赶往了后方的勉县。
这里还关押着一个大宝贝——胡夏太子赫连璝。
再见到刘义真的时候赫连璝同样也是吓了一跳。
两人在很久前见过一次。
在旧长安的城墙上。
那时的刘义真还是东晋桂阳公。
那时的赫连璝还是顺风顺水的单于第一顺位继承人。
之后便是未央宫的一把火,让二人的命运进行了逆转。
刘义真已成天子,而赫连璝还在为了稳固自己的太子之位不断给赫连勃勃当刀,并最终把自己置于阶下囚的位置。
“这几天总是见到熟人啊。”
关押赫连璝的地方当然不可能是阴暗潮湿的牢房,而是靠近郡守府的豪华大宅,其内装饰琅琊夺目,便是要酒肉都能供应。
刘义真坐在赫连璝的对面,帮这位太子倒了杯酒,而赫连璝自始至终都在用一场难受的目光看着刘义真。
“大宋天子是来羞辱孤的吗?”
赫连璝确实很惨。
三次败于宋军之手,尤其是第一次,更是一败导致赫连勃勃攻占关中的计划流产,在他看来,自己的人生已经陷入了彻底的失败。
“那倒不是。”
刘义真让赫连璝不要这么沮丧,但下一句话就让赫连璝险些再次暴走。
“要是你的父亲在这,朕说不定还真会羞辱他一番。但若是你……没必要。”
赫连璝突然胸口一疼,他甚至觉得刘义真现在把他侮辱一通都比现在好受。
“敢问大宋天子来找孤到底所谓何事?”
赫连璝被宋军捉拿后似乎智商也连带着增长了不少。
他用轻蔑的眼神打量了一遍刘义真:“你该不是在前线吃了败仗,打算用孤去换得孤的弟弟停战吧?”
“如果你真这么想,那孤劝你别浪费时间了。我那几个弟弟都恨不得孤立刻就去死,怎么可能为了孤休战?”
“说真的,孤的生死现在已经完全不在孤的手里了,你要怎么处置孤,随你的便!”
说完,赫连璝举起桌桉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居然是有了几分生死看澹的洒脱。
刘义真拿起酒壶又给他把酒杯满上,略带笑意的问道:“太子是不是有点太低估朕了?”
“连你们的父亲赫连勃勃都被朕打跑了两次,你认为一个赫连定就能让朕在占据地利的情况下吃败仗?”
赫连璝一想,觉得也确实是这么回事。
“实话告诉你,是你们的父亲来了,现在就在那阳平关前面。”
听到这个消息的赫连璝突然浑身一僵,用不敢置信得以眼神看着刘义真。
“放心,他攻不破阳平关。甚至又在朕面前小败了一场,不然朕也没时间来找你喝酒。”
刘义真给自己也倒了一小杯酒,轻轻将酒液抿入口中,让酒香在自己舌尖缓缓绽放。
“朕看你的模样,似乎很怕你父亲?”
赫连璝瞪了眼刘义真:“大宋天子不怕汝父呼?”
“怕。”
“当然怕。”
“但是他已经不在了。”
刘义真的回答让赫连璝嘴角抽搐一下,随即把头给转了过去。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动作有些不妥,赫连璝又将头扭回来和刘义真解释:“单于命我再仇池搞出动作吸引你们的注意,所以孤才会派仇池士卒去烧你们的粮队。”
“后来你们果然派兵前来,其实那个时候孤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于是也就放松了警惕,没想到……”
赫连璝在提及仇池一事时情绪无比激动,这让刘义真多少有些诧异。
但很快刘义真便想明白了。
在赫连璝心中,仇池并不是一个主权国家,而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