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璝的头重重扣在地上,脸上的阴影让刘义真看不清他的脸庞,不过这不重要。
刘义真往回走了两步扶起赫连璝,不对,是刘璝,用一副欣慰的表情打量着他上下。
“善!”
“朕即刻便让人取来匈奴金冠,以助璝儿早日进位单于。”
刘璝听到年龄比他还小的刘义真喊他“璝儿”的时候,饶是他做好了准备,头皮还是一阵发麻。但当听到刘义真答应册封自己为单于时,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之情,嘴角不由向上翘起。
“待朕扫清赫连勃勃的势力,璝儿便可回到草原、统领匈奴诸部。”
在又给刘璝画下大饼后,刘义真命人在原本阳平关关墙北面的一座小山包上修筑祭台。
这里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哪怕在关外都能清楚的看到。
山包上宋军忙碌的身影自然是被胡夏斥候看到眼里,并禀报给了赫连勃勃。
“刘义真又在搞什么鬼?”
正在筹备“水攻”的赫连勃勃虽然异常忙碌,但这不代表他会对刘义真放松警惕。
就在赫连勃勃琢磨刘义真究竟想干什么的时候,又有斥候进入赫连勃勃的军帐,向赫连勃勃献上一张书信。
“单于,这是从阳平关中飞箭射出来的信件。”
赫连勃勃接过信件,只见上面奢侈的用金粉写着个十大字——
“三日之后,朕请单于赴会。”
结合两件事情,赫连勃勃大致确定了刘义真确实是在搞什么幺蛾子。
“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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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期已到,阳平关北侧的祭坛已经加班加点的修好,最重要的是匈奴金冠已经从长安送到了刘义真手里。
赫连勃勃一早就带着几十名亲兵来到阳平关外远远眺望着那座祭坛,想要搞清楚刘义真想要做什么。
祭坛周围已是有宋军士卒驻守,上面更是布置了很多祭天用的礼器,看上去颇为正式。
刘义真在知道赫连勃勃出现在关外后,也是立刻前往祭坛,准备出演这场为了赫连勃勃精心打造的好戏。
“吉时已到!”
祭台上突然燃起一抹烽火,这让关外的赫连勃勃打起了精神,眯着眼睛极力想看清祭台上发生的一切。
只见刘义真身穿衮服走上祭台,在祭拜完黄天后土后命人念出祭文。
“往者匈奴数为边寇,百姓被其害。朕承至尊,未能绥安匈奴……”
“幸得匈奴单于之孙赫连璝来降归义,朕甚慰之,乃赐刘姓……”
“朕饬躬斋戒,郊上帝,祠后土,神光并见,或兴于谷,烛耀齐宫,十有余刻。甘露降,神爵集。已诏有司告祠上帝、宗庙。”
“……”
“盖闻五帝三王,礼所不施,不及以政。今刘璝称北籓臣,朕行两国旧制,册封其为匈奴单于!”
读完祭文,刘璝身穿刘义真赐予的汉家服饰来到祭台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刘义真双膝下跪。
“儿单于刘璝参见大宋父天子!”
刘义真命礼官取来匈奴金冠,那闪耀的金芒刺的刘璝的眼睛有些生疼,但他还是尽力瞪大眼睛盯着那顶金冠。
这个匈奴的传国神器,马上就要戴在自己头上!
刘璝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赶忙低下头伸长脖子等待着金冠的落下。
“休!”
“休!”
几道破空声瞬间让刘璝产生警觉,刚才还伸着的脖子赶紧低下,带着恐慌的神情用眼角小心的望去。
只见几支箭失就落在了祭坛的不远处,不过更多的箭失还是被守卫祭坛的宋军士卒持盾给挡了下来。
刘义真也注意到了身边的骚动,但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