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一挑,有些不确定的问了句:“可以吗?”
“当然可以!”
谢晦悄悄指着赫连定:“这个匈奴王子看起来就不是很聪明的样子,让他实行计划肯定没问题。”
谢晦在看到赫连定的时候,脑海中就形成了一系列计划。
给赫连勃勃甜头吃,又不意味着非要战略性的放弃一些土地、据点。
当然,更不能故意去让一些士卒送死,那种事谢晦做不出来。而且刘义真也不可能答应。
所以,示敌以弱就成了一个很好的选择。
“陛下可以令略县的士卒暂时离开,造成汉中兵力薄弱的假象。同时假意下达调蜀地、荆州、关中兵力的诏令,让赫连定知道我军实在是“外强内干”,再把他放回去,让赫连勃勃知道“我军虚实”。”
这个计划的风险就在于是三分真七分假。
因为汉中兵力不足可不是假象,而是现实。
只不过谢晦的意思是将汉中的兵力再藏一藏,给赫连勃勃一种“我一桶就能弄烂”的错觉。
刘宋这边真实兵力是“五”,但因为有刘义真御驾亲征,所以赫连勃勃误以为刘宋的兵力是“十”甚至更多。
而现在“示敌以弱”,就是将自己的兵力掩饰为“四”,乃至“三”,给赫连勃勃莫大的信心。
“可以试试。”
能把赫连勃勃忽悠住就是好事,说不定赫连勃勃一个头铁真的愿意来和刘义真死磕呢。
想到这,刘义真换了个颜色。
如此,赫连定就成了沟通双方的重要工具人,刘义真对他的态度自然也就变的不一样了。
“还不松绑!”
“此乃匈奴单于之弟,乃是贵客,不可怠慢!”
刘义真说的匈奴单于自然不是赫连勃勃,而是自己册封的单于赫连定。
赫连定听着刘义真对自己的称谓,很想出言反驳。
没想到刘义真下一句话便是:“俘获的其他逆贼都斩了吧,不然养着也是浪费粮食。”
赫连定果断紧紧闭上自己的嘴巴。
单于之弟就单于之弟吧,活着的单于之弟怎么也比死了的单于之子要强。
接下来刘义真更是对赫连定变现的极为友好,让赫连定自己都开始对自己“俘虏”的身份感到怀疑。
晚上。
刘义真在略县摆下宴席,宴请的对象自然是刘璝与赫连定这两兄弟。
两人在宴席上见面后都是尴尬的要将地板扣烂。
刘义真彷佛没有发现这一点,还让赫连定给刘璝敬酒,以庆祝他们兄弟重逢。
赫连定只得是拿起酒杯皮笑肉不笑的和刘璝来了一场虚伪的兄友弟恭。
宴席刚开始没多久,就看谢晦一脸匆忙的来到刘义真身边,低着头在刘义真耳边耳语了一番。
赫连定自然是看到了谢晦的身影,想要竖起耳朵听个清楚却碍于距离太远,只得作罢。
但刘义真的反应多少有些出乎赫连定的意料。
只见一向澹定的刘义真居然是身子一抖,连酒杯中的酒液都洒出不少,打湿了自己的衣服。
之后,刘义真歉意的让宴会中央的歌舞停了下来,礼貌型的对赫连定说道:“朕还有些要事要处理,就不作陪了。”
“朕想说的是,若卿也愿意投诚大宋,朕也愿意投桃报李,这匈奴左右贤王的位置任卿挑选!”
说完,不等赫连定反应,刘义真就匆匆带着谢晦走出宴会大厅。
刚一出大门,刘义真脸上的焦虑变得无影无踪,脚步也变的沉稳起来。
“谢侍中,朕的演技怎么样?”
“有点……夸张了。”
显然,刘义真的演技和他的棋艺一样,在谢晦那的评价并不怎么高。
“夸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