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姚光已经不像之前把“仇池”“仇池”的挂在嘴边了,跟着萧承之一路行来,他已经绝了复国的念头,只想着能将赫连定这个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萧承之没有急着答应姚光,而是回道:“再等等,成都王明日就会赶来剑阁。这蜀地的兵权毕竟还在他的手上,没有成都王的命令,我也调动不了一兵一卒。”
在确认蜀地无忧后萧承之也消停下来。
给仇池报仇是仇池人的事,萧承之可不想趟这趟浑水。
他毕竟是外戚。
还是和当今天子隔了两代的外戚,关系早就不再亲近。
私自调兵用以防卫蜀地还能说的过去,要是出兵的话可就逾越了。
所以,无比谨慎的萧承之才不会为了姚光去踩雷,甚至还专门把成都王刘义季从成都忽悠到前线来,让刘义季顶在前面,降低风险。
姚光听此也只好作罢,和萧承之一起等待刘义季的到来。
好在刘义季也很准时,说第二天到就第二天到。
自刘义真迁都将他分封至成都已有数年,刘义季也从当初的一个孩童长成了一个偏偏少年,要说唯一有些不和谐的便是其在耳濡目染下学成的那口“川普”。
“萧将军,要打你就打噻!等着租啥子喲!”
几年的相处,刘义季和萧承之已经非常熟悉,倒是在面对姚光时刘义季的态度不是很好。
“就你个龟儿子烧了我大宋的粮队,还想追杀萧将军?”
姚光面带尴尬,显然没想到堂堂一个诸侯王说话如此露骨,叫人下不得台面。
还是萧承之打圆场:“姚将军也是奉命行事,还望成都王不要怪罪。”
刘义季眼神依旧危险,带着警惕死死盯住姚光,让姚光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
“算求了,下不为例。”
之后刘义季便兴奋的问道:“皇兄现在就在汉中?”
“确实,陛下正在汉中。”
萧承之也不知道北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让刘义真都亲自赶来汉中与赫连勃勃对峙,只得是如实和刘义季汇报。
“前不久汉中暴雨引得汉水暴涨,道路隔绝。天子近况如何我等也是不太清楚,不过此时正在剑阁外的不是胡夏大军而只是小股部队,说明汉中暂时还无大碍。”
萧承之并不能联系到位于汉中的宋军部队,但赫连定出现在这里已经能够说明很多问题。
“若汉中真的被破,赫连勃勃应该立即挥兵北上攻占关中,而不是派小股部队来蜀地游荡,所以天子应该并无大碍。”
“如今我等便是在等成都王前来做出决断,究竟该如何考量?”
“考量个锤子!”
听闻刘义真或许会有危险,刘义季没有半点犹豫。
“现在就出兵把外面那个鬼迷日眼的赫连定砍了,然后立即挥兵北上到汉中与皇兄汇合!”
“喏!”
有了刘义季的准许,萧承之也不继续在剑阁窝着,而是立即下令出兵。
此时的剑阁内侧共有守军两万,想要吃掉外面的赫连定部那是轻轻松松。
姚光也是来和萧承之请命当做先锋,这点要求萧承之自然是十分乐意。
仇池人的帐,让仇池人自己去算好了。
宋军士卒的命金贵着呢,有人在前面冲锋卖面又哪里有拒绝的份呢?
将姚光原本的两千仇池士卒交给他,这些士卒在得知剑阁外就是赫连定这个仇人后也是双眼通红,变得亢奋起来。
“杀赫连定!为故国的百姓报仇!”
自亡国灭种以来,这些仇池士卒已经成了行尸走肉,每天在关内就是重复般的吃饭、睡觉,此外几乎没有半点情绪可言。
但姚光知道。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