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也道不明,怪怪的。
狗,像是蜂子的前世情人。看一眼就能安静下来。
小狗在蜂子的怀里温顺地呆着,仿佛睡着了一般,走了好久也没有动静,蜂子心中不安,掀开大衣的领口,一看,那小狗睡得正香,从脚骨的大小来看,应该是20多天,还没有满月呢。
蜂子想,这狗命和人命也有相似之处,未来的路不是你想选那就是那条,而是在冥冥之中,有些机缘早就排好了,就在那里等着你,无法绕过。也只能,随遇而安。
三个人走了几公里,野口说:“我们走到这棵大树之下用餐吧,你抓紧时间吃饭。一会儿会有列车通过这个地方。”
此地,恰好是铁路转弯的地方,一个非常漂亮的圆弧,沿着森林转向了很远。野口拿着锤子回到了铁轨上,用锤子不停地敲击铁轨及附件。
这一带,人迹罕至,每一次敲击,声音都传得很远很远,有时,还会在很远的地方有回音传过来。
野口敲了一下,不多一会儿,他竟自言自语道:“从后方来,是一个载着货物的列车,应该有12个车厢吧。”
不到5分钟,果然一列12个车厢的载重货车从背后轰隆轰隆,开了过来。
蜂子回头看时,那火车刚刚开进圆弧的顶端,黑色的车景,行进在天与地都是白茫茫一片的大地上,只有树林中的树干的颜色与列车是暗黑色的。而火车车头正冒着浓浓的灰色烟雾,飘到天上,又与天际的一片白茫茫连成一片。
蜂子感觉非常的好奇,但是他明白,自己的每一次好奇,都需要用时间慢慢来消化和理解。不要每一次好奇,都去主动询问野口先生,敲击铁轨和很远很远的地方,即将开过来的列车有什么关系?
蜂子长这么大,是第1次长久地行走在大雪累积的路面。一路走来,发现在雪地里走路是很艰难的,每迈一步总得很费劲,甚至有的时候有一种很圣洁的感觉,但是在雪地里走路是不几里路程,感觉就像在家乡走出去几十里了。但是一看铁路边的标盘,发现才走了里。同时因为雪地很滑,每走一步,脚都要向后退一下,如此一来,自己穿的袜子,又不合脚,走不了几里路,那袜子就退到脚趾头处,使他狼狈不堪。
晚饭在黑瞎子屯一个朝鲜族的家里吃,这家姓朴,有6口人,男主人约40多岁,头发长得像钢针一样,方正大脸。一脸的络腮胡子,一根根地暴立着,仿佛比头发还硬。
晚饭是排骨馅的饺子。
蜂子头一次吃,一口下去,差点格着牙。原来每个饺子里都会包一小块排骨,用切碎的酸菜包着这块小排骨包起来。蜂子认为这种饺子吃着不错。得很。
可心里想又,这样包饺子是不是太费事了。东北人,冬天没事还是咋的?
晚上洗完脚,蜂子向野口道晚安。
野口说:“今天心情不错吧,我说看你走路的样子,你们老家是不是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呀?我是生在日本的北海道,我们那里的雪,不比这里小。雪大的时候,几乎都可以没到大腿,有的时候雪特别大的时候,从高处往低处走,打着滚走啊,要比走路省力的多的。”
蜂子回答:“我们河南那里的冬天,尽管也很冷,但是很少下过这样大的雪。我们那里的冬天下一场雪,也很难积攒下来,3天5天也就化了。就是在三九天里,地面上的积雪也不会太厚。不像这里,一到冬天到处都是白皑皑的,下了一场大雪,还没化呢,又下一场雪,后面还有更多的雪,一个冬天积累下来,不知道这雪要积多么厚。”
野口听着一个中国内地小伙说雪,眯着眼,笑盈盈地又说:“今天,巡线的时候,你很好奇吧,因为我每一次敲击,你都在仔细地观察,你一定会有些疑问吧,为什么不当面问我呢?”
蜂子说:“我知道这项工作对于您来说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