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1日下午,敌开始向左翼井陉县城附近的十一旅阵地进攻,激战彻夜,日军寸土未得。12日早,太阳刚刚出头,就以飞机炮火掩护下向右翼得四十九旅阵地进攻。郝家坡、单家村、朱家疃一带陷入一片火海之中。双方缠斗数日,日军进展不大,死伤较众。雪花山主峰安然无恙。
13日晚,为打杀日军之嚣张气焰,师长决定抽第十一旅和补充团等十一个连的兵力,夜袭日军。师长亲率师直特务连,在入暮后由雪花西南脚的石板片村出发,出发不久,竟遇到日军一股绕袭分队,真是英难所见略同,双方死命拼杀,经白刃冲杀,驱散了日军。并乘胜追击,午夜前后,顺利攻取了板桥村、朱家疃,出其不意地杀到南关和井陉车站,打得敌人狼奔豕突,杀伤甚多。日军仅跳到绵河之中淹死者就不下300余名。缴获了大批军用物资。仅机枪就多达40挺。可见此次出击的成果有多大。
追击的路上,不时有伤员被担架从前方抬回来,往前冲锋的官兵见到有伤员往下抬,赶忙让开大路。基本上谁也不说话,谁知道下一个抬下来的是不是自己。
往下抬的伤员基本上分三种,一种神志清醒,悄无声息;第二种就是昏迷或半昏迷状态中,又分两种,一种是无声息,一种是发出痛苦的呻吟声;第三是大声叫痛,喊骂,痛不欲生。只要是碰到第三种伤员,所有的人都是心中发毛,惨得很,会出鸡皮疙瘩。但这种大声叫咸的伤员抬到医院后就不受重视了。
有经验的军医会先救无声无息昏迷的伤员,这种人最危急,晚一分种,人就没了。
然后再救昏迷中会呻吟的伤员。
再就神志清醒,悄无声息的伤员。
最后才会救那些大呼大叫者。在军医看来,只要能大声叫得出来,就问题不大,所以叫得越响亮,越不会急于处理。而这种伤员又往往会认为自己受了不公正待遇,救他的时候就会骂医护人员,遇到医生心情不好的时候,这种伤员就会挺倒霉的。
那徐大佑参战日久,听林炳坤说出这种趣闻的时候,接了一句很深刻的话:“这人啊,还是慎言为好,静能生慧不是。如果咱俩同时受了同样的伤。大概率我就那种不受人待见的倒霉蛋子。”
前方又抬下一位伤员,老远就认出了师长,大叫着:“师座,我的枪太滑了,本来,我可以捅死四个日本兵的,但第四个我死活扎不透他。我的枪都是血,连枪柄上都是,黏糊的很,滑溜的很,我连扎那货三枪,都出溜了,下回,我要把我的枪柄上加个护手套,把我的右手手腕梆住才行。”
一席话,说得大伙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师长说:“你是三连二排的一班李鑫班长吧。你是好样的,我给你记功,在这个时候,还不忘在技术上搞创新,好样的。赶紧回去疗伤,前线还等着你杀更多的鬼子兵呢。”
人都抬远了,李鑫还是叫:“师长,那护手套是管用的,要不,得在枪的前部回个红缨,才会挡住不往下流,手才不会滑,要是手不打滑,我这回能干死四个小日本。”
林炳坤对师长说:“这就是你们老陕冷娃吧!纠纠老秦,向敌而亡,这是一种多么大无畏的精神啊!”
当出击部队赶跑日军,正在清点物资之时,林炳坤突然收到了日军用报话讲正在攻取雪花山主峰,说山上兵力微薄,已经接近山顶,让后续部队马上拉重炮上山等等。
当林炳坤跑到师长面前说明此情时,师长还大为不信:“不可能吧,这里的日军已经被打成这样了,山上我放了一个营呀,怎么可能兵力单薄呢。”
说话,还用眼睛看着林炳坤,意思是说“这日本人也会在无线电里使诈不成?”
林炳炳:“请师座速速派兵增援雪花山主峰,丢不得。这里少留兵力搬运军品、供养。快去增援。”
师长听林说话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