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松义雄也有着同样的困惑,说道:“是啊,八路军正是靠着这一点,才欺骗了华北五省的愚夫愚妇,才能把他们的军队从最初的区区三万多人扩充到几十万人,搅得皇军不得安宁,这怎么就成八路军的致命弱点了呢?”
“很简单。”潘仁道,“拿百姓来要挟八路军。。”
停顿了下,潘仁又道:“八路军不是自诩是人民的军队?不是号称绝不把枪口对准百姓吗?那么现在,我们就把百姓顶在前面充当肉盾,看八路军选择开枪还是选择不开枪?他们如果开枪,那么所有宣传的政策就会彻底地破产,今后就再欺骗不了匪区的愚夫愚妇,可他们如果不开枪,那就只能乖乖受死!”
“原来是这?”花谷正闻言眉头一下就蹙紧。
岩松义雄的脸色也垮了下来,这个法子其实一点不新鲜。
因为早在好几年前,他们在扫荡八路军的根据地的时候,就经常使用这样的阴招,但是效果只能说是差强人意。
不能说完全没效果,但是副作用也十分明显。
从短期来看,还是有效果的,可以一定程度削弱八路军,但是从长期看,却会迫使老百姓更坚定的支持八路军,无形中就壮大了八路军的战争潜力。
更重要的是,这一做法与冈村宁次的三不政策严重背离。
看到岩松义雄和花谷正神情变冷,潘仁心下便咯顿一声。
“岩松太君,花谷太君。”潘仁小心翼翼地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岩松义雄舒了口气,接着说道,“你做得很好,请回去吧。”
“哈依。”潘仁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应该是哪里说错了话,但就是想不出来究竟哪里说错了,只能带着满头雾水回到了拱极门。
目送潘仁身影远去,花谷正沉声道:“司令官阁下,要放任潘桑的做法吗?”
“事急从权,特殊时期当特殊对待。”岩松义雄道,“就算此举会在一定程度上伤害良民对皇军的认同感,也可以事后设法补救。”
顿了顿,接着说道:“最要紧还是太原不能出问题。”
“好吧。”花谷正道,“但愿潘桑不要惹出什么乱子。”
“不会的。”岩松义雄道,“潘桑行事还是有分寸的。”
……
李云龙和孔捷黑着脸回到了社稷坛的指挥部。
“他娘的,这仗没法打了。”李云龙黑着脸道。
孔捷也道:“就是,潘仁这个狗汉奸太狠毒了。”
“怎么了?”丁伟讶然道, “老李, 老孔, 这是怎么了?”
“我都不想说。”李云龙恨声说道,“说他都他娘的脏了老子的嘴。”
还是孔捷说道:“老丁,你不知道, 潘仁这狗汉奸太阴毒了,他居然绑了太原城内的老百姓给他们当肉盾!”
“竟然有这事?”丁伟勃然色变。
“真有这事。”孔捷恨声道, “一开始挺顺利的, 老子的一个排很轻松就抢占了镇远门的城垣工事,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却来了一队伪军, 推着百姓当肉盾,一下就把老子的兵逼到了墙角,老子的兵是开枪不是, 不开枪也不是。”
说到这一顿, 又道:“最后活活的被伪军打死。”
“真他娘的, 多好的兵, 却被伪军当成靶子打。”
丁伟的脸色黑下来,恨声道:“姓潘的这是要自绝于人民啊!”
“这个狗汉奸良心已经被狗吃了。”孔捷恨声道, “他最好别落老子手里,不然老子非得一寸一寸活剐了他不可。”
李云龙黑着脸说道:“不要忘了替老子多割几刀。”
“老李你放心。”孔捷恨声道,“不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