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上就行,免得贻误战机。”
“陈塘关那边情况如何?那些殷人撤了吗?”
茯彩云没有回应自己父亲的建议,却先如此问了一个问题。
“据三日前探马回报,陈塘关中似乎正在备战,看来那些殷人还不死心,准备据城顽抗呢!”
茯彩云皱了皱眉,接着说道:
“既然如此,等全军过河之后,在此休整一日,再全军一同进发,一举拿下陈塘关!”
茯彩云此言一出,营帐中微微骚乱了一下,其中有几名九夷族的族长,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看得出来他们都觉的圣女是不是太过谨慎了。
只是此时茯彩云在九夷族的声威正如日中天,从刚才在河上她振臂一呼,万众归心的一幕就可见一斑,所以营帐中没人敢出声反对。
茯彩云没有解释什么,当日在陈塘关中隐隐感觉到的那一丝危险,是起于战仙心头处的一丝灵觉,这也是很难跟人解释的事情。
接着茯彩云直接开始下达一道道军令,各族战士如何配合行军,到了陈塘关下,各族又是何人先攻,何人掩护,句句清晰,条理分明。
山中修行二十载,茯彩云也精研过兵法,不过并不是她的师傅教她的,她的师傅对明明对兵法一窍不通,只是洞府中却藏了很多兵书。
这也是茯彩云一直很奇怪的一件事情。
因为那些兵书都已经被人翻阅地异常陈旧了,里面也密密麻麻写满了注释心得,那似乎是一个男人的笔迹。
师傅从来不会去看那些兵书。
只是偶尔有一次,茯彩云见到师傅走进了藏放兵书的那个楼阁中,却也没有翻看过任何一本兵书,只是静静地在那里坐了一天。
但自幼有男儿之志的茯彩云,却对那些兵书很感兴趣,所以修行之余,她在山中的大部分时光,都是在那座藏放兵书的楼阁中度过的。
一开始的时候她不怎么看的懂,不过幸好那些兵书上,都已经被人做了异常详细的注释,而对于那个做注释的神秘男子,她一直很好奇是什么人。
可惜这个问题她问过师傅很多次,却从来没有得到过答案。
结束军议之后,茯彩云走出军帐,此时帐外一片闹哄哄的景象,渡过海河的那些各族东夷战士们,正按照以往各自关系的远近亲疏,自行找地方安营扎寨,场面无比混乱。
于是茯彩云再度皱了下秀眉。
“立营者,当先察风水,再论地势,否则乃取死之道……营门向阳以受生气,不饮死水,不处死地,不居地柱,不居地狱,不居天灶,不居龙首……”
她的脑中飘过这样一段话,这是当初在那些兵书中,她看到过的那个神秘男子的一段注释。
于是茯彩云回身走进营帐,让人拿来纸笔,很快画了一张营地略图。
“拆掉所有营帐,重新扎营。”
她将那张图纸交给自己父亲,如此下令道。
四周顿时想起一片哗然声,这一次更多人的脸上露出了不平之色,毕竟东夷九族之间积怨已久,又岂是短短两三个月能化解的,如今不过时勉强北聚合在一起罢了。
“圣女,都已经建了这么多了,再拆掉太麻烦了吧,而且在此处也就停留两三日时间,能住人就行了,何必这么多讲究。”
其中有一名黝黑精壮的大汉,终于忍不住出声说了一句,虽然神态恭敬,但语气间已经有了不满之意。
这位大汉,乃是东夷九族乐浪夷的族长满阳旭,乐浪夷在东夷九夷中师实力仅次于玄菟夷的一族。
“立营无小事,行军无小事!”
茯彩云淡淡地说了一句。
这句话也是记载在那些兵书注释中的一句。
话声未落,几骑骏马急速驰进营中,马上是派在前方探路的游骑斥候,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