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体。
而与他那远比常人高大的身躯相匹的,这位道人身上同样散发着极为强大的气势,而且既有澎湃的血气之力,又有凝实雄浑的灵力流转,让人见之生畏。
而在这高大道人的左侧,同样是一位红袍道人。
这道人同样生了一副奇貌,紫发黑脸,额头上还长着第三只眼睛,身上同样气势压迫地让人呼吸不畅,和旁边的那位高大道人相比,也不遑多让。
而在这三眼道人的身后,还分列着四位中年道人,相貌凶恶,势若虎狼,看去像是这名三眼道人的弟子。
而在高大道人的右侧,则是一名身穿青色道袍的道人,阔鼻方口,相貌威武,只是他和一般道人的打扮有些不同,头上没有挽道髻,而是将头发披散下来,用一个金色的头箍箍住。
这是一位道门中极少见的头陀。
此外,在这居中的三位道人下首处,还各有一位道人。
一个站在那三眼道人之旁,是一名三角眼,吊蚕眉的中年青脸道人,浑身的气势看去比中间那三位道人要若上几分。
另外一位站在那头陀打扮的道人之旁,是一位容貌颇为清秀的青年道人,只是脸色却有些苍白,仿佛终年不见天日一般。
而现在,临潼关的总兵欧阳淳,就站在这些形貌各异但气势滔天的道人之前,在他身后还并列站着三名武将,乃是他手下的三位副将,分别是卞金龙、桂天禄、公孙铎,皆是巅峰武夫。
“我临潼关值此危难之际,能有诸位仙长前来襄助,实乃我大殷之幸,天子之幸,欧阳淳之幸。”
欧阳淳一脸恭敬地说道。
他虽然是堂堂一镇总兵,但在这些山上任的面前,丝毫不敢有托大之意。
特别是中间那三位道人,皆是海外金仙,他很清楚就算天子帝辛在他们面前,也要恭身行礼。
而且本来听说西岐起兵征讨大殷,兵锋势如破竹,短短两月不到的时间,就杀到了他临潼关前。
欧阳淳深知自己临潼关这些兵马将领的实力,其实比前四关是要逊色不少的,如今兵临城下,正自忧心如焚之时,今日早上却有这些山上仙人接踵而至,自言要来帮他守这临潼关,又怎么能不让他大喜过望。
此时只听中间那位高大道人沉声说道:
“欧阳总兵不必客气,我碧游宫门下弟子,多有在大殷效力之人,大殷与我截教,本为一体,如今大殷有难,我碧游宫自然不会坐视。”
然后他微微一顿,眼中露出了刻骨仇恨。
“再说月余之前,我余元的真传弟子余化,战死于汜水关下,此仇又岂可不报,是以老夫才亲来此处,特来会一会那些阐教门下。”
接着这余元转向了左侧那位三眼道人道:
“这次却是要谢过吕道兄,吕道兄本来在九龙岛上清修,这次应我之邀前来相助,余元不胜感激。”
只见那三眼道人笑着摆了摆手道:
“余道兄客气了,不管你蓬莱岛还是我那九龙岛,都是截教外门,你我也皆是通天圣人座下弟子,同出一门,自需同气连枝。”
“而且一年之前,我九龙岛四圣亦有三人陨落于西岐,说起来我九龙岛与那西岐也是有深仇大恨,只是当时本仙正在炼一座奇阵,无暇分身,如今那奇阵终于炼成,正好与师弟陈更,以及座下四位弟子来此,用那些西岐兵马一试本仙这瘟癀阵的威力,也好帮死在西岐的那三位道友报仇。”
然后他好奇地看向了余元左侧的那位头陀打扮的道人道:
“吕岳久闻法戒大师的大名,只是法戒大师乃是海外散修,并非我截教问下,此次却又是为何来此临潼关?”
被称为法戒大师的那位披发道人,闻言顿时怒哼了一声道:
“两位道兄有所不知,余道兄你只是死了一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