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手下留情。”
燕长安冷哼一声,这个老翁只怕是除燕京那和尚外他所见的第一高手,不敢有丝毫大意,抱拳道:“前辈过谦,在下并未容情。”
那老翁笑道:“大侠果然是性情中人,适才你这一招应是‘断龙掌’吧,不知江南龙啸天和阁下如何称呼?”
燕长安又是一怔,这“断龙掌”是自己看家功夫,甚少出手,今日就出了一招竟已被这老翁看了出来,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断龙掌’,江南龙老正是家师。”
老翁哦了一声,又道:“这‘断龙掌’我许多年前倒是见过,只怕原先远无此威猛。”
燕长安道:“这套拳法在下机缘巧合,另有所悟,是以有所变通,愧对先师。”实则这掌法到了他手里,经他改过,威力大增,与原先已不可同日而语,他甚是尊师重道,言语恭敬。
那老翁连连点头,道:“龙啸天竟然教的出如此出色的徒弟,我看你武功似乎不是出自一家?”
燕长安点头道:“在下师傅很多,确非一人调教。”
那老翁点了点头道:“不错,你武功博杂、技兼百家,却又自然圆润,浑然天成,想来已融会百家,自成一派。”
燕长安道:“不敢。”他一面答话,一面苦思冥想,却怎么也想不起眼前这老翁是什么人,看此人的武功谈吐,当是江湖中赫赫有名之人,怎地自己却不认识?
老翁回头看了看身后汉子,道:“不知我这孽徒因何得罪了大侠,还不过来赔罪?”
那汉子进前一步,抱拳道:“你好厉害,我打你不过。”
那老翁笑道:“老朽教导无方,这个徒儿实在是不会说话,老朽代他们给大侠赔罪了。”说着躬身一礼。
燕长安侧身闪在一旁,不受他此礼,道:“前辈高人,燕某万万不及,只是前辈纵徒行凶,滥杀无辜,燕某就算不敌,今天也要讨个说法!”想到谢少棠惨死,这些年这些人更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命,说话更不客气。既要对敌,那老翁之礼他自不能受,言语也不在以后辈自居,前辈两字照敬,自己却已改称燕某,后辈对长辈出手那是大大不敬,若自居晚辈不免在气势上便落了下风,高手过招,枝微细节也不能马虎。
那老翁呵呵笑道:“老朽已经有十多年没和人动手了,哪里还打的动?”
燕长安踏上一步道:“前辈请。”
这时先前那汉子在后面对那老翁低声道:“师傅,给他点颜色看看!”
那老翁脸色一沉,道:“还敢胡闹!”
燕长安再不多言,一声“得罪”,欺身而上,还是一招“旷野寻龙”,他知道这老翁厉害,出手就是“断龙掌”,这一招先前已经使过,掌法九虚一实,后招却是迎胸的双推掌一击。那老翁微微一笑,对漫天的掌影竟是看也不看,提掌当胸。燕长安心道此掌虽是最后的双推掌最为刚猛,但先前的九掌掌掌可以变成实招,那老翁更是见过“断龙掌”,又何以如此托大?微一犹豫,那老翁突然手掌一翻,连拍三掌,竟是反守为攻,三掌都是打向燕长安胸前,所趁之隙正是燕长安虚变实之际,燕长安万想不到,对手时机抓的如此之准,心知掌法已被看破,索性和他比比内力,这一招还是变双推掌迎上,掌风一交,立觉不对,对方的掌风竟然一分为三,如三把快刀,竖着将自己掌力切成三块,两道掌风迎在一起,老翁拍出的掌力先如快刀般切入,到了中段,中间一道掌刀突然爆开搅破了自己掌力,掌力激荡,两侧的两道掌刀被掌力一激,向外飞散,忽然变直成弧,各自绕了个半圈,分打自己头顶两侧。
燕长安闯荡江湖二十余年,竟连听也没听说过这样的掌力,对手明明拍出的是掌,为什么能打出细细一道的手刀?眼睛一瞥,见那老翁出掌之时,五指分开,仅食指、中指并在一起,掌中若有若无三道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