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聪明,以为能掩人耳目,混淆视听,却原来不过是骗的自己。
想到此处,又去看地上那一划,心道,这简简单单一划,若是论形,说它是棍可以,说它是剑、是刀、甚至是钩是斧又如何不是?像我师傅和燕伯伯,何尝不是一根树枝在手,就使得出各种功夫?我贪多务得,什么功夫都是半调子,反失了精纯,我便是会使一百样九流兵器,又怎么敌得过一流的高手。原来我才是被形所惑,走了条歪路。难怪师傅见我打造万象只是一笑,从来不加指点。随即心念一动,又道,我走了歪路,为何师傅却不说破?突然想起师傅看了万象曾经说过,“你眼下时辰未到,怎么想便怎么做,待时辰到了,该如何做自然明白。”此前我不明白,如今却似乎有些懂了,我比出谷之时究竟多明白了些什么?
沈放心中各种念头纷至沓来,似是触到了什么,是什么,却又浑然想不明白,只隐隐觉得那东西就悬在脑海某处,却不知如何靠近,他动也不敢动,唯恐连那点痕迹也遗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