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谏官余靖上书,说‘臣等伏念灾异之来,实由人事,政治阙失,感动天地。’矛头直指参知政事范仲淹,范文正公当年即自请外出巡守,次年出知邠州。如今韩大人位高权重,若是有事,自也是他首当其冲。”
沈放这才明白,仍是不敢相信,道:“这数万性命,就当儿戏么?究竟是什么人如此丧尽天良,不择手段!”
秦广道:“参与此事的人可多了,韩大人刚直,得罪的人可不少。有人推波助澜,也有人落井下石,还有一群等着看笑话。不过这始作俑者却是淮南东路的安抚使郑挺郑大人。十一月初一,皇上下诏两淮、荆襄各州遇到荒歉来不及奏请者,允许先开仓贩济然后上报。荆襄一地,旱灾蝗灾齐至,受灾较重。可这郑大人所管的淮南东路不过些许旱情,未致绝收。本不难赈济,可此人不但不去救济灾民,反是抓住机会,逼了一两万人离乡。”
沈放脑子里嗡的一声,道:“郑挺?此人可是也在信阳做过官?”
秦广不知沈放心中所想,道:“这个倒不清楚。”
沈放道:“朝中可还有同名同姓的大臣么?”
秦广摇头道:“那倒没有。”
沈放道:“好,好,你说,你说。”他胸中愤懑,当年燕长安带他寻到母亲遗体,只道密函半路就被夺走,但郑挺身为地方官,不管信鸽还是飞报,自无不知之理,见死不救不说,事后反还栽赃诬陷,教亡父声名受辱,沈放心中,这也是必杀之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