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斡鲁古突然哈哈大笑,道:“好,好,我信,我信,明日午正三刻,本官拭目以待!”
沈放道:“如此说大人愿意赌了?”
斡鲁古傲然道:“你想赌什么?”
沈放上前一步,一字一句道:“我和你赌上一赌,我输了,输你一千万两。你若输了,须得跪倒给孔先生磕三个响头!”
斡鲁古嘿嘿冷笑,道:“一千万两白银!那你这可是亏本买卖。”
沈放道:“我稳赢的赌局,怎么会亏本?”
斡鲁古上上下下打量沈放,实在看不出此人有何特别之处,但见他一副胸有成竹模样,心中不禁也是有些打鼓,干笑两声,心中反复思索,越想却是越觉无稽。突然笑道:“臭小子,不会是这边说完,晚上就脚底抹油吧。”
沈放道:“大人可要与我立个字据?”
斡鲁古哈哈大笑,道:“这上万人看的清,听的明,又何须字据,咱们明日午时,来见分晓。”说完拂袖而去。
众人散去,玄天宗教众将同门尸身一一收殓。翟彪与那孔府的老管家根叔两人齐上前来。翟彪抱拳,仍是先向花轻语说话,道:“花女侠前来相助,我等感激不尽。”
花轻语此际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还没帮忙呢,这不让他抢去了么?”
翟彪望望沈放,狐疑不定,道:“未敢请教少侠高姓大名。”
沈放淡淡道:“沈放。”即使是有前面一番惊心动魄、惨烈之极的豪情壮举,他对玄天宗也着实欣赏不起来。
翟彪微微一怔,随即惊道:“你就是沈放,你在我教铜榜之上!”
沈放看他一眼,道:“不错,我与你教乃是仇敌,你想怎地。”
翟彪大是尴尬,忙道:“少侠莫要误会,铜榜只是说兄台对我教有敌意,多半是敌非友,见面须得小心。并非是要对兄台做些什么。”其实玄天宗铜榜说的是,此人是敌非友,帮中人见到可以先下手为强。这后半截却略去不说。
沈放心中清楚,却也不点破,眼下既然同仇敌忾,他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
翟彪陪着小心,一旁根叔也是看出,却反对两人多了几分指望,拱手道:“不知公子有何妙计?若能成功,孔家上下,感恩戴德。”
沈放道:“既是妙计,自然不能随便说。”
根叔连声道:“正是,正是,咱们找个地方细说。”
众人回去城里,沈放不愿去玄天宗的所在,几人便寻了个客栈。进了房里,小二送上茶来,关门出去,只留沈放、花轻语、翟彪、根叔四人。
花轻语也是急道:“你有什么好法子,说来听听。”
沈放道:“法子是有,只是还需再想想。”
花轻语顿时气馁,道:“原来你根本没法子啊。”
翟彪和根叔也是大失所望,看沈放眼色都有些不对。
花轻语忙道:“我有个主意。”
翟彪忙道:“花女侠请讲。”
花轻语玉指在面颊上轻弹数下,道:“阳燧可聚日取火,咱们只要找面大铜镜,对着太阳就能把绳子点着。”古人早知凹面镜取火的奥妙,晋崔豹《古今注》中有载:“燧,铜镜也,以铜为之,形如镜。照物则影倒,向日则火生。”
唐宋时期的谭峭在《化书》中写道:“小人常有四镜。一名圭,一名珠,一名砥,一名盂。圭视者大,珠视者小,砥视者正,盂视者倒。观彼之器,察我之形,由是无大小,无短长,无妍丑,无美恶。”其中“圭”是以琬圭命名的平凸透镜,“珠”是双凸透镜,“砥”是类似曾用磨刀的砺石一般的平凹透镜,“盂”是盂底命名的凹凸透镜。由此可见,古人对透镜的研究已很深入。只是这些学问在那个时期只有极少数人才懂,俗间多半都是一知半解。
根叔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