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更陪着小心,道:“姑娘不知,是学院不是书院,此乃我大金新立的学堂,专门教授穷人家的孩子,谋生之道。”
沈放一旁听见,大吃一惊,脱口而出道:“你说什么?”
兵卒见他捧着一堆东西,只当他是个下人,有些轻视,但还是道:“我大金皇帝体恤百姓,可怜许多人没有吃饭的本事,特意开了这学堂,教授算账、识药、打铁铸器、纺织烧瓷的本事,就连炒菜做饭也有呢。”
沈放目瞪口呆,这不就是自己想的那般学堂么?原来金人已经有了。
花轻语未留意沈放神色,自己也觉新鲜,道:“竟有这般的学堂,好生新鲜,我等能入内一观么?”
那兵卒面露难色,道:“此处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若是往常,放你们进去,也没甚大不了,可今日不行。”
花轻语皱眉道:“今日为何不行?”
那兵卒道:“今日有贵客上门,学院的老爷们都在,我等可不敢惹事。”
另一兵卒道:“正是,剑大师来了,可是难得一见。”
沈放心念一动,上前一步,道:“封先生也在此地为师么?”
那士卒笑道:“怎么可能,是大师的徒孙差不多,大师只是过来看看。”
沈放道:“那劳烦两位通禀封先生一声,就说沈放求见。”
先前那兵卒奇道:“你认识剑大师?”
沈放道:“是,我与封先生相交莫逆。”他与封万里自然算不上相交莫逆,但这学院如他所想,那是一定要进去看看。
那兵卒见他年纪轻轻,将信将疑,正迟疑间,花轻语已道:“还不快去通禀,得罪了剑大师的好友,你吃罪的起么?”
另一兵卒对他使一眼色,那兵卒道:“好,那你等会。”转身进了大门。
过了约莫一刻钟功夫,也不见有人出来。花轻语心中也是没底,悄悄问沈放道:“你真认识那个剑大师么?”
沈放也低声道:“识得倒是识得,这交情么……”剑大师屈尊下交,几次寻他,似把他当个朋友,但司马昭之心,图的乃是他身上《器经》,沈放自是心知肚明。
花轻语点点头,心道,剑大师铸剑之术天下无双,武林中不知多少人想拍他马屁,你能认得人家,已是不易,只是不知他还记不记得你。哼,若是不行,咱们就闯了进去,还怕两个小兵不成。
又过片刻,忽然嘎吱吱一阵响,大门竟是敞开,一群人迎了出来。当先一人,仪表不凡,白须飘飘,神仙般人,正是剑大师封万里。身旁十余人,多半都是身穿官服。
门前兵卒吓了一跳,见沈放两人还站在门前,急忙上前,就要赶人。
忽听封万里哈哈大笑,已经迎上前来,道:“沈公子驾到,怎不提早知会一声,有失远迎!怠慢,怠慢!”对沈放拱手为礼,身旁一众官员竟也是跟着拱手。
花轻语一双眼瞪的老大,望望封万里,望望沈放,心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不熟么?
沈放更觉诧异,便是封万里心有所图,毕竟是成名的长辈,怎能亲自出迎。对自己如此客气,却是乱了礼数,实是太过,传言出去,他这名声也要受损。急忙还礼,道:“封先生这是何故,折煞晚辈。”
封万里身旁一人道:“沈公子过谦,你当的我等一礼。”此人三十余岁,面孔方正,仪表堂堂,身着官服,与封万里并肩而立,显是一众官员之首。
封万里笑道:“这位乃是此际主事应奉翰林文字王若虚大人。”应奉翰林文字在金乃是从七品,官看上去不大,但掌国中文词事宜,非大才不可。王若虚字从之,号慵夫,师从古文家刘中,章宗承安二年(1197)擢经义进士,文名素著。
沈放拱手道:“见过王大人。”
王若虚笑道:“沈公子小小年纪,见识不凡,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