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战大哥,怎地还对我指手画脚。”
花轻语一本正经,道:“两军阵前,哪里来的什么大哥,军令如山,还不接令!”
纥石烈光中强忍笑意,一脸严肃,上前一步,微微躬身,道:“末将接令!”
战青枫腹诽不已,心道:“你前面明明喊的光中大哥,当我聋的么。”懒得理他,跟着纥石烈光中上前,大喇喇道:“喂,姓栾的,你想怎么比?”
栾星来道:“咱们就两张比大小,一翻一瞪眼!”
战青枫道:“好,何人坐庄?”
欧阳宗华抢先道:“咱们打一个时辰,轮流坐庄,一人一刻钟,每人两百个筹,到时以两边筹数多少分高低,如何?”
纥石烈光中道:“若是筹不够坐庄如何?”两百个筹自是不多,若是输的快,到自己坐庄之时,不抵闲家下注,自然尴尬。
欧阳宗华道:“若是少于八十个筹,就得让出庄来。优先让与同伴。”
纥石烈光中点头道:“好。”
栾星来却是皱眉道:“半个时辰哪够,最少两个时辰。”
柴霏雪一旁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林怀风会意,道:“这才第三局,咱们还是快一些,就半个时辰吧。”
栾星来不耐烦道:“好,好,就一个时辰,我先庄!”
三楼之上,史嘲风和宋仲珩两人交换了几个棋子,又陷入胶着之势,子力相互牵制,环环相扣。
宋仲珩道:“赌上牌九了么,咱们还是照旧?”
史嘲风笑道:“自然照旧。姓栾的小子我看着就不喜欢,我押另外两个。”
宋仲珩并无异议,点头道:“好。”
赌场自有人将打马棋具收去,拿上一副崭新的象牙骨牌,平放桌上,请众人查验。栾星来扫了一眼,确认并无暗记,当下也不客气,大马金刀坐在台前,拿过牌九就推。只见他双手推的牌九哗哗作响,将牌打乱,十指如飞,眨眼便将牌垛摞起。他有心炫耀,抓住牌垛两段,双手一夹,如长棍一般抬起,半空中一张牌也不错落,随即按在台面之上,切成两垛,再一交错,两两相覆。
众人见他手法纯熟,三十二张骨牌排的整整齐齐,半分不乱,丝毫不逊赌场中请来的庄家,都是叫好。陆平仲眉飞色舞,不住点头,道:“这位小友这手擎天一柱当真耍的漂亮。”
雷震却是摇头道:“只是稍显卖弄,会赌的都知道,老道藏拙,忌讳张扬。你露这么一手,人人都知道你精于此道,对你防备之心只能更重。”
陆平仲却是不以为意,道:“此乃四人争先之局,正是要对手心存畏惧。”
战青枫冷哼一声,道:“不招摇你是不是会死?”提起两颗骰子掷出。
牌九赌的极快,骰子掷出,三个闲家先行下注,依次抓牌,拿牌就与庄家比胜负,一目了然。
因欧阳宗华与栾星来实是一家,栾星来坐庄之时,欧阳宗华下注就极小,只放了一个筹码。战青枫抬手就扔了十个筹码上去,纥石烈光中也是谨慎,只下了一个筹码。
栾星来见两人都是一个筹码,大是不喜,道:“这般胆怯,一人两百个,这就怕输没了么!”
话音未落,第一把开出来,栾星来一张长幺,一张长五,地牌两点配梅花十点,凑出个二点,小的不能再小。结果自是三家通赔。
宋源宝哈哈大笑道:“笑啊,笑啊,你怎么不笑了。”
栾星来却是毫不在意,道:“你懂个屁,莫要多嘴。”
随后栾星来手风果然立变,连连摸到大牌,甚至凑过一对地牌。战青枫下注,时大时小,毫无规律可循,连着几局下来,已经输了近二十枚筹。纥石烈光中一直下注不大,输了还不到十枚。
按照约定,每人只有一刻钟坐庄,是以栾星来推的飞快。每打一局